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
她闻声抬起头,视线刚好和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
又是陆舟南。
看到他的一刹那,祝汐谣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你跟踪我。”
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看她像是生气了,陆舟南也慌了,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阿谣,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爸妈都陪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担心我?何必把犯罪行为美化得这么暧昧不清。”
陆舟南被噎得哑口无言。
看她上了电梯,他连忙跟了上去。
“是我不好,阿谣,你别生气。我看你在滑雪场受了伤,所以特意去买了药回来,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好?”
从陆舟南嘴里听到这话,祝汐谣只觉得好笑。
因为车祸额头磕出的那道伤疤还清晰可见,手臂被吊灯砸出来的伤口有十厘米长,被一百多双高跟鞋磨出血的后脚跟长了老茧。
因为他,她曾受过这么多伤,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过,始终置若罔闻。
现在她不过是受了点血都没流的小伤,他就在这故作关心,卖弄深情。
所以她看都没看他递过来的袋子,等电梯门一开就径直离开了。
她这毫不理会的态度,让陆舟南心口一痛。
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亦步亦趋跟上去。
看到她要了几个鸡蛋后,他猜到她的想法,语气更焦急了。
“阿谣,我买了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呢?一定要和我置气吗?”
祝汐谣轻笑了一声,眼神无比坚定。
“置气?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你置气?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