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出来的一刻,冷风侵袭。
身上出了汗,被风一吹,皮肤收紧。恍惚之间,朱韵竟有种正在蜕皮的错觉。
李峋低头点了根烟,有些沙哑地说:“走吧,我请客。”
*
朱韵疑问为何李峋请客的地点永远是酒吧歌厅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酒吧老板看起来跟李峋很熟,一路说说笑笑。
他们坐在大厅里面,李峋叫了酒,放到朱韵面前一瓶,在台上乐队震耳欲聋的歌声中冲她喊:“公主!喝酒吗!”
朱韵一脸死机相。
李峋看她那表情,大笑,将酒扔过来。
朱韵连忙接住。
“这是玻璃不是塑料!”
她握着冰凉的瓶身,冲李峋喊:“碎了怎么办!”
李峋凑过来,眼睛比水凉,比水亮。他一脸嘲讽地看着她,淡淡道:“碎就碎,瞅你这点出息。”
朱韵恨不得把桌掀了。
李峋一开就是二十瓶,在桌面上码成一排,然后举起一瓶准备敬酒。其他两人见状,一人拿一瓶,然后三人一起看向朱韵。
逼良为娼。
朱韵跟他们一起对瓶喝起来。
朱韵酒量不好,喝了一瓶就有点晕了,三个男人喝得开开心心,开心得韩家康都哭了出来。
嗯……
等等,哭了出来?
朱韵揉揉脸,起身,李峋和高见鸿也暂时停讲黄笑话。
韩家康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来可能是发现酒吧暗,背景音乐声还大,哭也没关系,便越来越大声,惨烈得有水漫金山之势。
朱韵看了李峋他们一眼,李峋冲她一指。
啥意思?我上呗?
朱韵叹口气,来到韩家康身边,拍拍他肩膀,说:“学长,没事吧,怎么了?”
喜极而泣也不至于这个程度。
韩家康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我明天,要去,要去给导师,搬家。”
“……………………”
朱韵分析了一下他话里的逻辑关系。
哭,搬家。
难道你暗恋张晓蓓?
你口味也是很独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