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候,丝苗就分外盼望陛下能驾临承祚殿。
今日陛下不来了。
被现实打击的姜良,半天打不起精神,干什么都失魂落魄的。
伯劳时不时就刺她一两句
“殿下,您看,姜姑娘为殿下打扫一下午的书房,都累困了。”
“想来是扫的细致,平日里别的人半个时辰就扫好了,姜姑娘做事就是与别人不同。”
伯劳阴阳怪气的本事,属实为他人楷模。
祁元祚弯了弯眼睛,
“孤让她做的,你有嘲人的精力,去干点儿别的。”
伯劳顺竿爬:“奴才令殿下信任,请殿下排下任务。”
祁元祚笑意更浓了:“在孤身边当一个掌灯使吧。”
“若是灯灭了,孤拿你试问。”
伯劳真的当了个人形灯抬,护着蜡烛的那点光笑意殷殷理所当然的占了小太子最近的位置。
姜良磨磨牙,在小太子喝药时,她眼睛一转,上前端上放糖的盘子。
小太子虽然不吃,可丝苗每每都备着。
迄今为止只有大皇子和姜良让小太子喝药后吃了两颗。
丝苗怜小太子吃药辛苦,哪怕对方明确了不爱吃糖,她还是想着哪有人不爱吃糖的?
她心里总觉得小太子吃上一颗就能压一压药的呕吐。
因此每次姜良奉糖她都不拦着。
姜良如愿近了小太子的身,在祁元祚吃完药的一瞬间,伯劳去接药碗,她趁机一下摁灭了蜡烛。
这瞬间的黑暗中,祁元祚立刻捕捉到了周身几个静立的沉默的呼吸声,就像……
“啪!”药碗碎裂。
丝苗惊声道:“大胆!保护殿下!掌灯!”
88收到了一连串的呼叫,祁元祚心里近乎吼似的发泄着急促涌来的恐惧。
一阵慌乱后,承祚殿灯火通明。
却见几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太监宫女,将伯劳、姜良二人压制在地上。
丝苗与胖公把祁元祚护的严实。
祁元祚僵硬的坐在那里,丝苗紧张的看着他,好久。
小太子止不住干呕,好像是喝药后的延迟反应。
姜良被压在地上,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已犯了错。
伯劳也伏跪在地上,看向姜良的目光恨之欲死。
小太子吐完擦了擦嘴,冰冷道:
“姜良拉出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