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的话都写脸上了。”
祁元祚看了看自已的手窝窝,他可以容忍别人说他丑,因为这证明对方眼瞎心盲,但不能容忍对方说他胖。
“孤今天有一百张大字没写,罚你帮孤作课业,写不完,没肉吃。”
姜良看着小太子始终为零的喜爱值,呵呵两声,小胖子!
怪不得叫豚儿,不就是猪仔儿么。
她有证据,小太子就是想折腾她。
碰笔之前要她洗手洗脸,还得用冷水。
美其名曰:
“洗洗你脑子里的蠢劲儿。”
写字时不允许坐下。
“这是孤的宝座,你坐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姜良没用过毛笔,拿笔的姿势不对,祁元祚拎着戒尺,敲敲打打纠正她的动作。
“悬腕不是让你提腕,你的胳膊肘子僵的死了一样,比棺材板都硬,你是写字的还是上吊的?”
姜良算是领教了小太子的毒舌,这要是舔一口,得毒死一头牛!
祁元祚坐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扭着身子看姜良写字。
戒尺点着书上两字问:“知道它念什么吗?”
楷书与后世有些相像,姜良认得大概,她知道,但她不该知道。
“中庸。”
祁元祚点着那两个字:“这二字叫中庸。”
“要识中庸义,中庸乃是庸。”
祁元祚缓慢的念出这两句。
姜良懵逼的回看,啥子意思?
小太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你自已慢慢领悟吧,一百遍哦。”
“写完了把孤的书房擦一遍。”
刚才祁元祚念的是出自宋代李公明《中庸》全诗是:
要识中庸义,中庸乃是庸。
不须求胜解,只此是奇功。
卓卓孤峰上,明明百草中。
若将声色舍,声色却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