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的道德枷锁在脸上狰狞开来。
齐帝大吼一声拔出剑,吼声凄狂不知是怒是痛,天子剑染了血更显森寒。
帝王的背影寥落,像老虎累极的喘息模样。
太后捂着肚子,痛苦的跌倒在地上,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流的她浑身发冷,牙齿不住的‘咯咯’。
自已会死。
太后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这件事。
“朕再问一遍!祚儿在哪!”
齐帝剑指着太后,逼问。
狼顾之相杀气冲天,开了第一剑,很容易就会有第二剑、第三剑。
太后发出笑的气音。
“你不会知道的……你找不到他的……”
齐帝也笑,这笑是失去一切的破釜沉舟。
权柄之巅的怪物一旦暴动,它会拉整个帝国陪葬,权柄之下皆为蝼蚁。
太后也是蝼蚁。
“朕会知道的,如果祚儿出了事,朕就把你关起来一天割一块肉!”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朕会让他平安出生。”
“是朕错了,朕就不该顾惜什么情分什么名声,朕是暴君又如何?先帝昏庸无道不还是安稳做够了皇帝?!”
“你喜欢男人,朕就让你一天上一百个男人!”
宫里发出东西落地的闷咚声,气氛更吓人了,许多人连敲击声都不敢过大,有人不住的擦额头冷汗。
皇家秘闻哪有这么容易听的!
说到这里,齐帝自已也愣住了,他以手覆面。
古有杜鹃泣血为美闻,他泣的却是虚伪和恶毒的载体。
“母后啊……咱们不愧是母子,一脉相承,都是又贱又毒!”
齐帝发狂一般碾着太后的膝盖骨
“蒸刑、油锅、贴面,母后想先享受哪个?”
“母后一定不知道什么是贴面,就是把母后绑起来,麻纸湿透,糊住口鼻,第一层母后还可以呼吸,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
“母后会一点点窒息,缓慢的,迟滞的,母后的肺部会因为失去空气剧烈起伏,可母后猛烈的呼吸被越来越厚重的湿纸堵塞,痛苦的走向死亡……”
齐帝一声声的母后,叫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亲切。
每叫一次,太后身体就抖一次,她被引导着想象,直到齐帝一剑捅了她的肩膀,太后惨叫出声。
齐帝:“祚儿在哪儿!”
养元殿寻找密室的声音越来越急。
下人心里又紧张又惊恐,没有密道!
为什么总也找不到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