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祚殿的奴才一个个跪下喊冤。
齐帝微微皱眉,他看到一桌子过于丰盛的膳食
“这是祚儿点的?”
张奶娘伶牙俐嘴:“是御膳房的奴才不尽心,殿下伤还未好,怎么就送来这么一桌子的菜。”
张奶娘将自已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祁元祚黏黏糊糊的撒娇:
“父皇,奶娘说我是太子,这些菜吃不完她会赏给下人,但是这好浪费啊。”
“一桌子的菜,儿臣只能吃一小碗蛋羹,还没有吃饱。”
“奶娘说可以喝奶,但是儿臣长大了,不想吃奶了。”
最高明的告状是让别人不觉得你在告状。
怀里的娃娃软乎乎的蹭着齐帝,他隐约还能闻到咸鲜的蛋羹味道。
齐帝看向桌子上空着的碗。
很小一碗。
‘她会赏给下人’,越俎代庖,自以为主!
最让他生气的还是‘没吃饱’。
他也是皇子过来的,哪还不明白里面的门道。
有些奶娘为了让主子离不开自已,会强迫他们一直吃奶,又或者只给吃个半饱,不得不吃奶。
桌子上的饭菜,每一盘都完完整整,说里面没猫腻,说奶娘清白,狗都不信!
张奶娘还欲再辩解,齐帝已经给她定了罪,挥一挥手,立刻有御前的人将人捂嘴拖走了。
齐帝有意盖住了祁元祚的眼睛,直到人走远了,他才松开。
祁元祚故作惊讶:“咦~奶娘会隐身!”
齐帝哈哈大笑。
“桌子上的菜,承祚殿的人分了吧,这是太子的赏赐,再做一碗粥来。”
他叫了太医,进行每天的诊脉和上药。
齐帝有意的教导儿子道理。
“祚儿是太子,太子什么都能做,他们是奴婢,敢越过主子的奴婢,都是刁奴,对于刁奴,元祚不可手软,该罚就得罚,该打就得打。”
祁元祚好奇:“那怎么罚,怎么打呢?”
齐帝耐心的教导他驭下之道,说到口干舌燥也不嫌烦。
祁元祚听的认真,心想不愧是帝王啊,心比资本家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