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掂了掂手中的碎银,搓了搓手指,冷笑道:“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店主是谁说能见就见的吗?”
看着明显是想多要些银两的酒保,刘牧是真的不理解,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蠢货在别人跟他好言好语相说的时候上赶着找倒霉,非要被人狠狠教训一番才能学乖,点头示意从进屋就想揍这酒保的縻貹和阮小七可以动手。
“嘿嘿!”
縻貹和阮小七两人摩拳擦掌,相当有默契的同时站起,一人先扇左脸,一人后扇右脸,把那酒保打的眼冒金星,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了两圈,瘫坐在地上,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听到动静,一个酒保从里屋掀帘走出,看到同伴挨揍,大呼一声,四五个提刀的酒保出现在他身后,几个人走到被揍的酒保身旁将他扶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刘牧等人。
那被揍的酒保也缓过神来,捂着脸怨毒的盯着縻貹和阮小七,内心愤恨,想他自从上山做了强人,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这般对待他,今天非要把眼前这几个不开眼的混蛋点了油灯,以解心头之恨,抢过同伴手中的刀,相当有气势的大喊,“这几个贼厮居然敢瞧不起我等,兄弟们,砍了他们做包子。”
刘牧冷哼一声,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别说他身旁有多个万人敌在,就算没有,他自己都能搞定这几个只会胡乱挥刀的小欻欻,拿起坐下长凳,猛地一抡,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酒保打飞,撞到酒店的墙上。
其余几个酒保见同伴被轻易打倒,心生惧意,想要后撤,但縻貹和阮小七怎么会放过他们,如虎入羊群,赤手空拳将剩下的酒保打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就在縻貹和阮小二打的正酣,已经快要把这些酒保祖宗三代都问出来之际,一个身材高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的汉子走进店内。
众酒保一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救星,比见到亲爹亲娘都亲,立马改了卑躬屈膝的态度,颠倒黑白的向他哭诉刘牧等人是如何的蛮横,如何的不讲理,如何的嚣张跋扈。
那汉子却完全没理他们,一眼就看出刘牧是这群人中领头人物,向他抱拳道:“好汉,是朱贵管教无方,让他们冒犯了诸位,还请诸位看在王头领的颜面上饶他们这一回。”
“唉。”
刘牧惋惜的摇摇头,眼前这精明能干、却不得重用的朱贵无疑是个绝佳的情报统领,只可惜做了和张青孙二娘一样的勾当,虽然是山上的命令,但他终究是做了那等超越常人所能接受的人伦底线的事情。
“阿貹,小七,住手吧!”
刘牧叫住縻貹和阮小七,掏出柴进给他的书信递给朱贵,“这是柴大官人所写书信,刘某此次前来与王头领有要事相商。”
朱贵没接,恭敬回道:“柴大官人已派人送过书信说刘大官人不日就要上山同王头领商讨要事,王头领已命我在此等候官人大驾多时。”
刘牧有些惊讶,没想到柴进这么讲究,还提前派人过来通知了,对朱贵拱手道:“那就麻烦朱头领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
“官人言重,我只不过是王头领手下一耳目。”
朱贵打开水亭的窗子,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响箭,向芦折苇里射去。
不多时,个小喽罗摇着快船来到水亭下,朱贵引了刘牧等人上船,划向八百里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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