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被人叫做员外,武大有些不知所措,连连摆手,“陈娘子,我只不过是一卖炊饼的货郎,岂配被叫员外?我家二郎帮你并非为了让你报恩,你自去寻亲眷生活吧!”
武大掏出一些银两递给陈星怡,武松也把先前掏出的十两银放到武大手中。
陈星怡依旧没接,哭的泪如雨下,“妾…妾自幼与亡父相依为命,已…已没有亲人可以投靠。”
“二哥……”
武大有些意动,看向武松,想让他将这陈星怡收为婢女。
武松察觉,那头晃的和拨浪鼓似的,他可不想和这些麻烦的女子们相处,说道:“大哥,我们两个男人身边跟着个女子成何体统,不妥,不妥。”
武大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笑着说道:“二哥,幸得刘官人赠予金银,我现已娶了浑家……”
“什么?大哥你已娶亲?”
武松心里生出奇怪的感觉,在替武大的高兴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武大点头,“嗯,二郎你也知道那人,陶家的那位小娘子,正巧她现已有身孕,我每日外出卖炊饼时都不放心她一人在家,不若我替浑家认陈娘子做个干亲,也好让她二人做个伴,如何?”
陈星怡登时应了,唤了声姐夫,和武大齐齐看向武松,等着他决定。
武松看着脸上幸福快要溢出来的武大,暗道:“陶娘子虽身体不大好,长得一般,但看大哥表情想来也是相敬如宾,伉俪情深,就遂了他的愿,让这陈娘子与嫂嫂做个伴。”
当下也点头应了,兴奋的带着武大二人去买拜祭用品和礼物。
东瞅瞅,西逛逛,逛了一大圈,武松在给武大和陶娘子买礼物之余,也没忘了陈星怡。
武大看看如获至宝,亦步亦趋跟在武松身侧的陈星怡,又看看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却一直在照顾陈星怡走路速度的武松,摇头笑了笑,将两人带进紫石街。
走到一茶坊时,撞见一面耷如老狗皱皮的妇人和一挎着梨筐的十五六岁小猴,笑着与两人交谈两句,介绍了武松和陈星怡,应了两人让请吃酒的要求,武大对着茶坊隔壁的房子喊道:“大嫂快开门!”
一小腹微隆的妇人挑帘走出,问道:“大哥,怎地半早便归?这两位是?”
武大将陶娘子小心扶进屋内,给她讲了前因后果,又将武松和陈星怡迎进屋内。
进了屋,三人相互见过礼,武松开口问道:“大哥,那两人是谁?可与你交好?”
武大回道:“一是此间茶坊的王婆,一是卖些时新果品的郓哥儿,因着时常遇见,关系倒是不错。”
武松沉声道:“我观这二人绝非善类,更像是一个心术不正的老虞婆,一个贪财忘恩的市井小人,大哥日后尽量少与他们往来,以防被其算计。”
对于自家兄弟的话,武大自是信的,回了声好,扶着陶娘子坐下,将买好的酒肉瓜果摆上桌,邀了武松和陈星怡。
四人坐在一起吃酒,虽不如刘牧等人那样豪迈,畅意,但也别有一番亲人相聚的温馨感。
就在武松阖家团圆,其乐融融之际,刘牧正站在八百里水泊前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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