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间,众人到了一处山岗,岗下土坡约有十数间草屋,溪边柳树上挑着个酒帘儿。
“哥哥,正好此处有间酒店,不如用些吃食再赶路?我保证不吃酒。”
刘牧看着酒店前的那棵缠着枯藤,没四五个人抱不拢的大树以及树下湿漉漉的暗红土壤,觉得此处透着诡异。
恰巧一阵清风吹过,树上的枝叶发出沙沙闷响,仿佛是恶鬼在耳边低吟索命,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过桥须下马,有路莫行船;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天色还不算晚,阿貹你且再忍一会儿,我们去前方寻个能住店的酒家再吃些酒饭。”
刘牧本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驱马想走,一个穿着绿纱衫儿,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着一条鲜红生绢裙,敞开胸脯的妇人走出,拽住缰绳,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刘牧。
“客官,歇了脚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的馒头!”
看到这妇人,刘牧心中的不安反倒没了,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冷笑,翻身下马,“好酒好肉只管上来,吃完我们还要赶路。”
那妇人笑容可掬的应了声诺,殷勤的请拴好马匹的刘牧五人落座,眼睛盯在刘牧身上没离开过。
“客官,打多少酒?”
刘牧用力拍了拍从身上拿下的包裹,把里面装的金条拍的叮咣乱响,“有多少都尽管烫来,肉且先切个七八斤,再取二三十个馒头来做点心。”
“得嘞,客官您稍等。”
妇人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回话,帮刘牧几人摆碗筷时趁势摸了摸桌上的包裹,又借机碰了碰刘牧的手臂,扭动腰肢走了。
临走前还对刘牧抛了个媚眼,好悬没把他给整吐了。
縻貹贱兮兮的凑到刘牧身旁,呲牙咧嘴小声道:“哥哥,这妇人好像看上你了!”
刘牧没好气的回道:“什么看上我了,分明是瞧上你了,你没看她临走冲你眨了眼吗?”
縻貹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可不要这种婆娘,我以后要娶也要娶林冲哥哥家锦儿那样的当娘子。”
“嗯?”
刘牧诧异的看了縻貹一眼,没成想这憨货眼光倒是不错,张贞娘身边的锦儿长得虽算不上绝色佳人,但也可以说是小家碧玉,关键是聪明伶俐,人品还好,在书中曾多次及时报信,使张贞娘幸免于难,
正打算细细询问縻貹是如何瞧上的锦儿,以及锦儿对他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可能替他保个媒时,那妇人托着一桶酒走出,分别给五人筛了一碗,又去灶房切肉。
趁着这个空挡,刘牧将碗中酒倒在了桌底。
察觉到这酒家怪异的杜壆等人也有样学样,分别说着闲话将酒倒在了桌底,看那妇人端着三盘肉走出又自顾自的倒酒满上。
妇人嘻嘻的笑着将肉集中放到刘牧面前,又去灶上取了一笼馒头放到桌上。
刘牧取出一个掰开,“酒家,我看你这馒头颜色不对啊,莫不是人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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