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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以宋掌柜为头,坑壑一气的一众掌柜,刘牧冷笑连连,愈发觉得心中猜测不会出错,但没有立即找他们麻烦,看向杨掌柜:“杨掌柜,如此看来,好像我只与你一人说过不让私发珍贵药材,可我有一事不知,既然我没让你将药材发出,为何这药铺内少了诸多药材?难道它们长腿跑了不成?”
“我…我……”
“阿郎,想来是近些时日天气湿尘,那些药材都发了霉,杨掌柜怕影响了其他药材将它们扔了。”
刘牧大喝:“宋掌柜,我在与杨掌柜言语,你休要插话,你这么大年纪难道还要别人教规矩吗?”
宋掌柜枯树一样的脸皮皱在一起,跟个沙皮狗似的,面色涨红没敢反驳。
他虽不是刘家的仆从,却也存在雇佣关系。
宋代的雇佣关系虽相较于仆从关系宽松一些,但也没强上多少,主家对他们还是有约束力和管制力的。
“员外,正如宋老所说,那些药材都因天气坏了。”
“确定?”
宋掌柜感觉到不对,正想出声提醒,被鲁智深散发出的杀意吓到,没能发出声音。
杨掌柜连连点头,“确定,确定。”
“那为何你这账簿上写着那些药材都被送出?”
刘牧把从药铺内找到的账本扔到杨掌柜脸上,“你这贼厮还不速速将事情全部如实招来,难道非要让我送你去衙门吃官司?”
杨掌柜面如死灰,抱住刘牧大腿,连连告饶,“员外勿恼,我说,我说,都是宋老交待的,让我把珍贵药材都留下,他有渠道能将这些药材全部卖出,到时我们五五分账。”
“你这泼才,老朽好心帮你说话,你反倒将脏水诬到我身上,阿郎,速速将他送官查办。”
“员外,我有证据,这老贼怕我们这些掌柜起了别的心思,我们每次交易他都会让我们签字画押。”
听到杨掌柜将他们一同拖下水,剩下的掌柜们纷纷开口斥责,义愤填膺的请刘牧速速将这污蔑他们的杨掌柜送官惩治。
一时间,场面热闹的过分,跟辩论大赛似的,杨掌柜一人独战“群雄”,刘牧没有阻止,还有什么比看他们狗咬狗更能发泄胸中郁气。
就当刘牧看得正开心之际,时迁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后。
“哥哥,这是我在那宋掌柜府上暗格找到的,请你过目。”
刘牧接过时迁手中的账本,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这群天杀的泼才居然已经倒卖铺内药材好几年光景,从中取得的利益不下数万。
“都给我闭嘴,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掌柜看到刘牧手中眼熟无比的账本,一个个面如死灰,纷纷跪地求饶,那宋老掌柜也不例外,老泪纵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阿郎,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你能饶恕我们,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你放过我们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宋掌柜哪里话,诸位这些年为刘府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会将你们送官呢,你们将这些年贪墨的药材补回来也就算了,只是,刘府不能再用你们了。”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众掌柜只觉柳暗花明,忙不迭的应承。
可记仇的刘牧真的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群坏他名声的蛀虫吗?
当然不会,他之所以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完全是为了博个宽厚的名声,料理他们自有钱衍去办,他当时放过钱衍不就是为了让他处理这些事吗?
将药铺之事解决,刘牧看了眼天色,发现并不太晚,询问了鲁智深等人的意见,众人重新动身前往天然居吃酒。
去的路上,刘牧还在琢磨那为母求药的汉子,心中打定主意明日要散人出去找上一找。
谁让得不到的永远是最想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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