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知觉,感受不到疼痛,就像这双腿不是他的一样,无力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现在他有感觉了,就算是不适,也照样让周择适兴奋。
趁着周择适情绪激动无暇顾及的时候,冯昭用病床上的绳子捆住了周择适的腰和双手。
周世安这时候终于能松口气,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主动跟他爸解释道:
“等下会更疼,为了防止你乱动碰到那些金针,所以得先把你捆起来。”
听见儿子的这句话,周择适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你爸了?”
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从捆绑的地方扯出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蚂蚁在爬,现在则像是有虫子在到处咬,又麻又痒还有些疼。
三十分钟后,周世安把金针一根一根的拔掉。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周择适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贴身穿着的衣服都湿透了,脱力的感觉让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爸,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错,会恢复过来的。”
“嗯。”
冯昭在一边收拾东西,在她打扫的时候周世安抱着他爸去了隔壁的浴室,助理过来帮周择适洗了个澡,换上干燥的睡衣。
出来时,沾满汗水的床铺也被人重新换上了干燥的床上用品。
躺在上面的周择适刚松了口气打算歇歇,冯昭就又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中药过来。
周择适伸手端着,刚靠近鼻子就闻到了非常刺鼻的味道。
又想到之前冯昭说中医里拿各种动物粪便入药,莫名就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爸,是要我喂你吗?”
同样换了身衣服的周世安这时候刚好赶过来,看他爸一直端着药碗犹豫不决,就开口问了一句。
周择适闭上眼睛一饮而尽,喝光后助理拿了清水过来让他漱漱口,冲淡那股恶心感后,这才回答道:
“不用。”
三个月后,治疗结束,周择适双腿恢复了知觉。
但是由于这么多年都没有走过路的原因,想要像是正常人那样行走还要经过复健。
回到家里后,把一楼的一个房间改为了复健房。
很多年都没休过假的周世安这次请了假,在家里扶着他爸慢慢复健,就像曾经爸爸教他走路一样。
复健比小孩子学走路更难,每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周择适额头出了一层汗,但还在坚持练习。
父亲绝对是周世安见过那么多病人里面,毅力最强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