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从那逃跑的?”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我需要争取时间让自己逐渐清醒过来。
“哈,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你以为今天那些站岗、巡逻的卫兵都去哪了?去朝圣了?再说那块城墙缺口,我在这修道院里干了十几年卫兵,哪个地方能翻墙出去,我不比你清楚?”
我吐了口吐沫:“既然已经抓个正着了,那你还审讯我干嘛?”
“因为你还有很多秘密没说。老实交代,你跟弗利兹是什么时候开始给西格斯蒙德效力的?”
“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脑袋让驴踢了?我们俩的家园刚刚被西格斯蒙德带领的库曼人烧毁,我们会给他效力?!你怕不是喝多了!”
“你少给我在这装糊涂,见钱眼开的叛徒!”莫寇克猛地站起身来,摆出一副正经样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昨天半夜我在后院教堂里搜到的行李袋是不是你们的?”
“是又怎样?”我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被人用麻绳绑在根木柱子上。
“我在里面搜出来一个木盒子,在盒子的夹层里藏着一封信,上面有西格斯蒙德的印章。”
“怎么可能?你们搞错了吧。”
“搞错了?”莫寇克上前一步,我又看见了他那张臭脸:“你的意思是说,那封信不是你们的?”
“绝对不是,如果真有什么木盒子,还有什么信的话。”
“你意思是说我们陷害你们?”莫寇克嘲弄地问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抬头望着他的脸:“不然呢?我跟弗利兹一来到这里,你们就让我们住教堂,本来以为修道院是好心,结果没过几天就跟我要钱,现在还构陷我俩,把我们关了起来。这不是陷害又是什么?”
我感到很惊奇,自己现在居然还能思绪清晰地说这么一大段话。
莫寇克把玩着手里的审讯鞭:“你说的对,一开始我们确实是打算从你俩那捞几个子,整整你们的,但是……”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盯着我:“现在涉及到了西格斯蒙德,那情况就不一样了。那封信和盒子是哪来的?”
莫寇克的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里一段段地掠过。
突然间,我抓住了那个关键片段。
那天晚上,我跟弗利兹刚从斯卡里茨逃出来的时候,在路上曾经被一伙强盗伏击,当我俩最终打跑强盗后,我们从那些倒地的尸体上搜刮了一些“战利品”……
那个盒子,还有其中的信,如果真存在的话,应该就是弗利兹个白痴在那个时候放进去的。
我肺都要气炸了!当时我再三嘱咐他不要拿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们都要在这等死!他不是在隔壁的审讯室里吗?我怎么听不到他的惨叫声?多给他几鞭子!
“喂!”莫寇克打了个响指,把我从回忆和想象里拉了回来:“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那个东西是不是你们的?”
我低着头,剧烈思索着:我虽然不知道修道院的律法,但是按照波西米亚地区的法律,搜刮尸体和背叛自己的领主,这两条应该都是要上绞刑架的。
现在只能期望修道院不会太在意这种背叛行为,虽然感觉没啥戏。
那种无力感让我喘不过气来:“那个东西是我们的。”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招了,那倒也是省事了。”
莫寇克随后叫进来两个卫兵:“把他关进地牢。”
在被拖出去前,我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向那些卫兵们问道:“我,我会被杀吗?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哼,不知道,这要等长老决定。”
莫寇克这句话让我又恢复了希望,看来我有可能能活下去,我第一次对他有了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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