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快要入梦,又听他说:“早膳,我要吃蛋饼。”
“哦、哦……”她点点头。
心想做蛋饼还不简单?
魏弃该不会?半夜睡不着,就是惦记那一口蛋饼吧?
沉沉只觉莫名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魏弃问:“笑什?么?”
“没有?笑……”
她半梦半醒,胆子也?大起?来,公然骗他道:“奴婢怎么敢笑殿下,殿下、快去睡吧……”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魏弃闻言,不置可否。
却又垂下眼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一时觉得平平无奇,一时又觉得,看着颇为顺心。那感觉颇似门外狂风骤雨,而怀中温香软玉——古有?君王不早朝,沉溺温柔乡,他一向觉得自己与那些荒唐事无缘,如今竟也?莫名成了“同犯”。
奇哉怪哉。他想。
难道要把这?张脸毁了,自己才能恢复如常?
思及此,他竟当真想象了一番怀中人面目全非的模样?。
可不知为何,他的想象中,没有?了往日血肉模糊、凄声惨叫的画面,只有?小宫女脸上被画了乌龟,一觉睡醒发现后?,又气?又怒、想跳脚又不敢的怂包模样?。
这?感觉……虽奇异,却并不惹人讨厌。
“谢沉沉。”
魏弃忽道:“明日,你把那封信送去息凤宫。”
……信?
沉沉眉心一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信,不觉猛地睁开眼睛:
放在自己这?的,除了那封放妾书,还能有?什?么“信”?
她那日答应魏弃,等他伤好后?再去送,如今,他却反而迫不及待地提起?此事——尽管眼下他正拥着她,如寻常夫妻一般亲昵。可他也?能毫无不舍地,轻松斩断他们这?阴差阳错得来的孽缘。
果?然。
哪里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养来有?些趣味的玩意儿罢了。
沉沉默然良久。
一时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又或怅然若失。
她只怔怔盯着床帐看了许久,末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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