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依然在邱望休憩的楼阁附近游荡,邱望所在这处连鸟雀老鼠都不敢接近,安静的可怕。于双徘徊着,希望能再到那家伙身边、听他用纪青文的声音说话。
可是却一直被守卫拎出来。
“里面可没摆什么好吃的东西这毛团怎总阴魂不散?少爷病着呢,可没空跟你这毛团搅和。”
守卫甲这样无奈道。
守卫乙倒是奇怪:“这虎崽怎么不怕少爷呀?照理说从小到大动物都能察觉少爷的百毒体质、不敢靠近的呀?”
“这虎崽还小,不懂吧?”
守卫乙无比坚定,“不不不,我从小看少爷长大的,刚出壳的小鸡都知道要避开他!”
这下两个人都奇了,面面相觑。
没多久,于双终于被两个抱着姑且一试的守卫给放进了邱望寝房。
午后寝房里一片昏暗,窗子被关上且覆上厚厚布块,于双听到床铺上得均匀呼吸声。
时光好像又回溯到在尹翌凉宅邸里的那段。
这个想法却瞬间让于双觉得恶心。
她安静跳上床铺,坐在床头观看面容平淡、早已发现她进入房间的邱望,邱望也望着她,脸上是不解的迷惑,像在猜测这毛团没有避他的原因。
邱望看了她好久,终于皱眉用刚睡醒的低哑嗓音疑惑道:“妳这毛球该不会是没脑子的呆子吧……”
于双漠然看着这混蛋,不客气的踩上他的脸,还倨傲的坐在邱望胸口像个女王般居高临下歪头看着那家伙,无辜又嚣张。
“妳!”邱望大约这辈子都没被这样侮辱,尤其对方还是区区一毛团,他震惊的看着于双。
于双抖抖胡须,理毛无赖状。
邱望沉默了,终于还是敛去一脸震惊,灰眸半阖,右手抚上她毛茸茸的肩颈抚摸。
她听见一声喟叹。
一阵轻缓却漫长的喟叹从邱望口鼻发出,青年疲倦的闭上了眼,彷佛已经接纳了她。
青年有一阵没一阵的抚摸她,双眼轻闭,沉沉黑眼圈昭示着疲倦,凄惨的脸色更说明了邱望此刻的身体状态。
于双忽然无端同情这家伙。
很早就听说过邱望长年卧病在床,一出门,就是拿起巨大白扇使毒杀人,归来,便又躺上床铺养病,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生呀……
这个人有着和纪青文一样的声音,却是截然不同的际遇。
纪青文生长于仙境般的无双馆,有二胡歌声相伴,邱望却长年如此躺卧昏暗卧房。
带病的美好青年,有着动物与人们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天生剧毒,那毒即便在成年后已经隐下可大众依然避邱望如蛇蝎。
这才突然想起,原来深水宫的同盟是七砂楼呀,竟挑了这个曾被血染的宅邸当作根据地也真不忌讳的了。
她无意识喵了一声,彷若呼唤。
看看邱望仍没有理会,她终于放弃要邱望再度开口的愿望,挨着邱望手臂窝下,长尾撒娇般卷住邱望的手腕。
这家伙身上的药香让人安心,其中有一股木头清香更是格外熟悉。
是纪青文身上有的味道。
温热薄泪在眼角积聚,她和邱望陷入了呼吸均匀的无声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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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双醒时邱望已经醒了,他依然坐在床铺上,只是膝上多了张摆满滚动条的小桌。
燃香袅袅,此刻她异常平静,没有了近日那种凄惶不安的感受。这没有活物敢靠近的房间里无比安静,只有邱望翻动纸页的声响。
这人谁呀?
张望着,她呆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