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楚灿微笑着起身,
走到他身侧,取下了发间的玉簪递到他眼前,“殿下你瞧,虽然玉簪被摔断了,中间的缝隙依旧能被这黄金补好,现下,已经是一根金镶玉的发簪了。”
那小巧玲珑的兔耳发簪,中间是一块金子补上了断玉的缝隙。
补好是补好了,
却怎么也不是从前那个了。
宁玄礼徐然嗯了声,没有其他回应。
楚灿献上碧螺春,“殿下一直处理政务也累了,喝口茶歇歇吧。”
“先放着。”
“……”
楚灿略微一哽,眸色晦暗,
今天这茶怎么也得让他喝下去,
她顺从的放下茶杯,继而叹气,“殿下,妾近来做了一个梦。”
他依旧没有回应,
楚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已露出笑意,继续道,“妾在梦中,好像经历了跟殿下的一切,妾梦见,殿下身边起初只有我一人,后来,又多了无数的女人,到最后,我们两个,谁都不记得彼此了……”
宁玄礼抬眸看她一眼,一言不发。
“殿下,您为何始终不肯跟妾说一句话。”
“你想听什么。”
楚灿不甘心的看着他,逼迫自已眼神柔和,“殿下,妾仿佛身有所感,此时与您在一起,都好像在经历第二世一样。”
她说得真情实感。
宁玄礼语调淡漠,“孤听不懂你这些言语,还是不要胡言了。”
“……”
楚灿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殿下,妾没有胡言。”
她又一次递上了茶,“这杯茶,妾已让人回去热过好几回,这会儿已是晾到八分烫了,殿下趁着热,喝了吧。”
他索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孤喝完了,满意了吗。”
楚灿心中一颤,勉强装作委屈,“殿下,难道以为妾别有用心吗?”
宁玄礼一言不发。
“殿下,你我相识数年,从你十四岁那年我们就认识了,不是吗!”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妾说这样的话,殿下还觉得是胡言吗!”
宁玄礼重重的按了一下眉心,倦懒的眸光掠过书案上,奏章上的字却陡然变得混浊难辨起来。
只听楚灿的声音盘旋在他耳际,
“殿下,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爱你爱得深,爱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