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苔仍是发著怔,好一会才惊天动地的大叫,“公主!奴才伺候您有好些年了,这 可是奴才第一次亲手为您梳妆打扮。”好感动,扁扁嘴儿,朱令予挤弄著鬼脸,“头上 戴的玉簪子真是见鬼的重,”
小萱笑说:“公主可以一口气打败十个粗壮汉子耶,区区一根细簪子哪能造成您的 负担。”
小瑶看得眼都发了直,“十四位金枝玉叶里,公主您的姿色堪称第一!即使是现今 深受皇上宠爱的德妃娘娘也及不上您三分。”
“这是因为生我的娘亲美艳到人神共嫉、天地同妒!你们忘了,当今的太后是如何 娇媚惑主,把我仙逝的父皇给迷得团团转。”
“公主莫再胡言,要是让太后知道您这样诋毁她……”
“怕个屁!母后她老人家的克主是我,她舍不得怪罪于我啦!”
九名宫女不禁掩口轻笑。公主说的再真实不过了,太后的确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先去殿外候著,本宫想亲自补妆。”
“可是……”
凤眼一瞪,无人敢再置喙,依序退出公主寝宫。
面对铜镜,朱令予展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靥。
“突如其来的下了道口谕,命令我一定得穿著宫装,再以胭脂水粉添艳色,以为我 愚呆得不知其阴谋诡策?母后大人,您未免低估女儿了。”
她拿起丹青画笔,往双颊胡乱涂描勾画,虽然镜中的花脸已经够瞧的了,但她意犹 未尽,又将各色胭脂抹上已是惨不忍睹的面容。
“哪个长眼睛的男人能接受我这尊容?”
这两日她被那个无耻的色胚子给搅弄得一肚子闷气,正好借机玩玩,否则她可能下 令一把火烧了月西楼也不一定!
拎起一方纱巾薄帕遮面,她要去吓人喽。
天子赐宴,太后居坐首位,这种“天宠”不是一般臣子有机会承受。
“饮酒、饮酒。”皇帝兴致盎然。
巡过一盏茶酒,班扶风忍不住出声问:“敢问皇上,这御花园怎么光秃秃一片?”
太后代为回答,“金香牡丹被拔光,各色蔷薇被刀剑劈砍殆尽。”
何人如斯放肆?
达隆冬笑著为一脸疑惑的班扶风释疑,“肯定是么公主所为!”
皇帝和太后不禁微愕,“爱卿如何得知?”
“除了么公主之外,深宫内的女眷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恣意妄为吧?只有她才能不受 责罚。”
太后频频点头,“是啊!予儿这孩子,哀家实在是头疼!”
正确的说法却是因为太爱、太宠了,舍不得怒斥一声。
同桌的十二公主和十三公主同声开口,“太后放心,儿臣们会尽孝心。”
“好,好,哀家堪堪欣慰。”然而毕竟不是怀胎骨血啊。
虽然宁妃和湘嫔所出的这两个公主仪态万千、柔婉乖巧,但是天下父母心,她更正 挂怀于心的仍是她的予儿。
连隆冬偷偷的倾身咬耳朵,“班兄,两位金枝玉叶对你有意思耶!你的行情真好, 本大学士好生嫉妒。”
“少调侃我。”哪一天这文质彬杉的大学士若是得了花柳病而暴毙,相信没人感到 意外。
已饮到微醺的皇帝低低咕哝,“令予怎么还不来?难道还要朕亲下圣旨,请她过来 赴宴吗?”
连隆冬不正经的嬉笑著,悄声椰愉班扶风,“啧啧,鼎鼎大名的么公主可能将是班 兄你的枕边人哩。好运道啊,眼前就有两位公主眼波传情,待会儿!”
“闭嘴。”皇家女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那个扎梳男人圆髻的“侠女”使他揪紧 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