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个咖啡厅,我就在那等你。行吗?”
祁函执着的态度,让我不能拒绝他,我只能点头答应了。
这顿自助餐我没有吃好,因为我来晚了,好东西都被别人捡走了,还一个原因我心里总是惦记着祁函在那个咖啡厅里等着我,让我越吃越吃不下去。
“你认识那个祁博士啊?”同桌的一位前辈好奇的跟我打听着。
“啊。是,我们是同学。”
“哦!还挺年轻有为的,看着也就二十多吧?”
“嗯。二十八。”
我不能再吃了,就算不去见祁函,这身边的人也都是在打听他的事情,与其在这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不如去听听祁函想说什么。
我到了那个咖啡厅,祁函正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我一走进来,他就看见了我,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祁函为我点了东西,我们都低着头不说话。我看的出来他很紧张,他的食指一直在咖啡盘子的边上轻轻的滑动着,他上学的时候一紧张就喜欢搓笔,现在他在搓那个盘子。
“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我就说几句话。”
祁函的开场白都好奇怪啊,说几句话就能困扰我了?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嚯,这个题目你可开大了。怎么叫好?怎么叫不好啊?你是想听我说好,还是想听我说不好啊?
“干吗这几年啊?我每天过的都挺好的。这不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活着呢吗?”
祁函点了点头:“嗯,开心就好。我希望你开心!”祁函终于不再搓那个盘子了。
“其实我是想为三年前突然不联系你跟你道歉,有时候我挺不成熟的,可能还挺小心眼的。你不会因为我没参加你的婚礼生气吧?他们告诉我你有新男朋友了,那时候我一生气,就再也不想理你了,可是现在看见你这么开心,就觉的自己太狭隘了,你过的好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109)真想看看他!
我曾经有一个婚礼?和谁的?在哪?办了多少桌?到底有没有把我随那些份子赚回来?祁函的一句话,让我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怪想法。
是,我是想有一个婚礼,办的很大很隆重,然后把我随过份子的那些人都叫过来,让他们随双倍!可是有人告诉我,如果‘假结婚真敛财’的话,可能会被诉诸法律,我也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有男朋友了?有过吗?就算有过吧,可是他有小孩了,都四岁了。他又跟他小孩的妈好了。就好了那么两个月他就知道了?而且这也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啊。
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分析着祁函究竟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会是谁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呢?
啊!我想到了,那次同学聚会,由于我一走进去,碰到那些几年不见的‘好心’的女人们,与她们聊着聊着天总是七拐八拐的绕到祁函身上,然后就是她们特别‘真诚’的安慰,让我从黑暗中振作,在黑暗中重生!要相信这世界上还是会有别的男人会选择我的,当然了这个男人肯定是不会比祁函强,但是让我坚信肯定是有这么个男人,不要放弃生活,不要放弃希望。
听了她们的这些劝慰的话,让我觉的我还不如回家直接‘削发为尼’算了。
当时我被她们说的心浮气躁,突然死要强的一拍胸脯告诉她们,让她们别瞎操心了,老娘有男人了,很快就会结婚的,而且要办个超级大的婚礼,回头把你们都叫去,一个都别想跑!于是她们终于都住嘴了,是,她们是都住嘴了,她们全都跑出去奔走相告了。
我的事实教育了大家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八卦永远是以几何级数的方式向外传播的!谨记!祸从口出!这喜讯瞬间就传到大洋彼岸了,真是个信息化的时代。
祁函走的时候,我们从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我甚至没去机场跟他告别,没说过什么祝福的话。因为我始终认为他是不会回来的,我营造的气氛如同在告诉他,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都好自为之吧。可是我是不是做到了如表面这样的坦荡和放的开,我想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拿到绿卡了。”祁函缓缓的陈述着。
“啊?这么快?你不是还在读书吗?”
“是,可能是因为教授还有我舅舅的关系吧,他们的威望在那边还是比较高的,所以很快就批准了。”
“你终于成了美帝国主义了?”
祁函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美帝国主义啊。居留权而已,不竖籍。我一直在跟教授搞研究工作,他的课题总是能顺利的得到批准,整体的学术环境都很好。”
短暂的沉默之后,祁函长舒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既然碰到了我就想把我的心结解开,我可能不会待太长时间,而且还可能跟着教授四处走动。也许我们真的就碰不到了,所以我想过了,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祝福你,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