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把小姐也带这来了?”
“警察啊,警察去的时候那几个人还撒酒疯呢,乱死了,警察一着急就把他们都推120上来了,说带到医院,一会他们就过来录口供。警察先处理那几个酒鬼呢。”
再次看着躺在抢救床上的这个男人,这就是现在所谓的成功人士吗?那你太成功了,精神境界已经高到半夜不睡觉抢小姐被扎送进医院了,看来我们这些人离成功人士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啊。
“他腿上还有伤。”我跟大胡说着话。
“看见了,我正琢磨怎么脱他的裤子呢。”
“脱什么啊?剪了!”我雷厉风行的说着话,似乎知道这帮人是为了抢小姐被扎伤之后,产生了一种极端不屑的情绪。
剪裤子这事,对于中国患者其实是件大事,因为有很多患者就算腿伤很厉害,伤口都跟裤子融合在一起了,很难脱掉,可是当你们要撕他裤子的时候,他还是会挣扎的坐起来问:“大夫,咱能不撕裤子吗?”
害我吃不了面,心里忽忽悠悠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情绪,还没等大胡子反应过来,我先上手把他裤子一下给撕开了,嘿,撕名牌的感觉真过瘾。他腿上的伤口很长从大腿跟一直划到了膝盖,但是能看出并不深,只能算是浅表伤。外科的同事已经被从病房叫下来了,他们很快出现在了急诊,“血色素倒是不低,不排除血液浓缩,还是要剖腹探查,办一下入院吧。”
“楚杰,说一下你家里的联系方式,叫你的家人来给你办入院。”
他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不在。”
“那怎么办,要有人在手术书上签字。还要交住院押金。”
“我自己签好了。”他艰难的说着话,接着他环视了下四周。
忽然将目光锁定了我:“米大夫!麻烦您过来一下。”
嗯?被扎伤了还顾得上看我的胸牌,居然知道我姓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只好勉强的蹭了过去。
“什么事?”
“您低下头,我跟您说句话。”
“啊?跟我?”我拿手指了指自己。
他点了点头,我凑到他嘴边。
“麻烦您帮我拿下钱包。在我西服内兜里。”我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但还是照着做了,从他的内兜里把钱包拿了出来,又是名牌的。他这是要干吗?临终遗言?让我帮他交党费吗?他这种人入的了党吗?
“我还有话说呢,您再靠近下。”
于是我又把耳朵靠了下去:“钱包里没有多少现金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几百吧,里面有张信用卡,白金的那张,密码是我生日,身份证也在钱包里,麻烦您帮我办下入院吧。”
你大爷!!我心里当时赫然出现了这三个字。
(24)辗转反侧
我攥着他的名牌钱包,站直了身体看着一屋子询问我的目光:“他让我帮他办入院。”
“妥了!”外科的值班医生听我说完这句话,拉着抢救床就走了。“办完放我们科护士站就行了。”临出门还丢下了这句尾音。
两个120的战友交接过病人之后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警察在五分钟前赶到招呼着门口那四五个人去隔壁的保安室问话。大胡子又再次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了报纸,拆开了一包饼干边看边吃起来。嘿,这帮俗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事不该我干吗?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啊!不对,我只是出来吃个面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大胡,这事我办不合适吧?我也值班呢,我这还得赶快回去呢。”
“嗯?挺合适的啊,十几分钟就办完了,你们科不也没给你打电话吗。刚好他们外科在你们科对面你顺道就给带上去了,没人比你更合适的了。”
“我跟他不认识!他叫什么我现在都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