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霍君华治好病后,程少微便打算离开,凌不凝向程少微道谢“四娘子,多谢!”
“只要你以后对嫋嫋好,不辜负她就行。”程少微说道。
凌不凝看向程少商,眼里全是温柔缱绻,“自然,我凌不凝此生定不负程少商。”
回到程府,程少微刚坐在软榻上休息,她身边的红杏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匣子和一封信。
程少微把话本子放下,说道“这是谁送的?”
“是袁慎,袁公子,这还有他写给女公子的信。”红杏说道。
程少微接过,把匣子打开,里面有两个玉簪子,一个玉佩,簪子上是荷花图案,玉佩则是狐狸,雕刻的并不是栩栩如生,一看就是新手。
程少微把信打开,袁慎写了足足三大张,里面写了那些东西都是由他亲自雕刻,手法有些生疏,等多练几遍便好了,又隐晦表达了对程少微的思念之情,以及迫切想要将她娶回家,还有袁家的布置,问她有什么喜好,他方便提前布置。
“红杏,将我之前画的公主府的布置图拿来。”程少微说道。
红杏找到后,放到程少微旁边,程少微只写了一张纸,装进信封,把东西递给红杏。
“送出去吧。”
红杏领命,走了出去。
程少微与袁慎的大婚订在三个月后,程家与袁家都在准备,文帝他们也送出不少为程少微准备的嫁妆。
萧元漪看程少微还在悠闲的看话本子,皱眉,语气有些不太好,“媏媏,你还有心思在看这些杂书,都快结婚了,婚服还没绣。”
程少微把话本子放下,“阿母,婚服由绣娘们制作,不用我来操心,其他地方由阿母来,阿母做事一向妥帖,这也是最后一次麻烦阿母了。”
萧元漪听了十分不是滋味,她替自己辩驳道“是你不愿我对你与嫋嫋多加管教,我说你一句,你就有无数话在等着我。”
“若阿母像是对待姎姎阿姊那般,我又何必说那些话,到底是我与嫋嫋和阿母没有母女缘分。”程少微说道。
萧元漪没在继续争辩,而是来到自己房间,程始也在,看萧元漪眼眶泛红,十分紧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媏媏院里询问她关于嫁妆的问题。”
萧元漪轻轻擦拭自己的眼泪,说道“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
程始安慰道“到底怎么了?夫人何时做错过。”
“为何媏媏与嫋嫋对我这般生分冷淡,媏媏还说这是她最后一次麻烦我,我是她阿母,她这么说不是就在剜我的心。”萧元漪道。
“媏媏与嫋嫋自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咱们回来后,你又总是对她们严苛,你要是一视同仁也就罢了,反而对姎姎十分好,不仅说话温声细语,生怕她害怕受苦,还总是拿姎姎举例子,斥责她们姊妹俩,她俩从小被皇后她们宠着,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这般对她们,她们那里能与你交心。”程始说道。
萧元漪听完后,心里有一丝悔意,觉得不该用训练军队那套用在自己的两个女儿身上。
又过了数日,就是涂高山祭天大典,一年中春光最明媚的时分,此次虽说是献祭,可在程少商看来,更像一场大型的春游野宴,而她没有半点兴趣,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