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跟泡澡不一样,伤口泡久了会感染,伤口一旦感染,可严重了,可遭罪了。”秦浼耐着性解释道,她这话也不知是想说服解景珊,还是说给解景琛听。
“是这样吗?”解景珊半信半疑,迎上秦浼认真而严肃的目光,解景珊想了想,问道:“药浴也不行吗?”
“不行。”秦浼果断摇着。
解景琛薄唇轻轻的抿起,琥珀色的眸子瞪着她,如幽幽寒潭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
瞧她抗拒的样子,他有说要和她一起泡鸳鸯浴吗?
解景琛倏地转身,迈步离开,见他识趣离开,秦浼松了口气。
秦浼迅速脱衣裤,爬进浴桶里,舒舒服服泡澡,解景珊陪她聊天。
秦浼本想趁机问,景七和张姨妈的事,见景七不愿意聊,秦浼只好放弃,东拉西扯,天南地北地聊。
泡完药浴,浑身舒坦,秦浼将水提到院子里倒掉,又提了半桶清水进来把浴桶清洗干净,叮嘱景七反锁门才离开。
回到屋里,解景琛没睡,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看书,秦浼发现,解景琛和解景珊很喜欢看书,景七年龄小,正是好学上进的时候,解景琛只要闲下来,他都在看书。
“发什么呆?”解景琛噪音低沉,带着令异性心悸的诱惑力。
秦浼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认真看书的男人很有魅力,她被诱惑了。
秦浼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被窝是暖和的,不得不承认,解景琛是一个很好的暖床工具。
解景琛见她躺好,合上书放到一边,准备拉电灯线,秦浼突然开口。“等一下。”
“怎么了?”解景琛偏头,低眸,凝视着秦浼。
秦浼神情懊恼又纠结,娇嫩白皙的脸颊染了两抹殷红,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解景琛。“那个……我……”
“想上厕所?”解景琛神色淡然。
秦浼微微一愣,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语气轻快道:“恭喜你,一猜就中。”
解景琛默默地揭开被子,穿上外套,将军大衣丢给秦浼。“穿上,我带你去外面的公厕。”
秦浼坐起身,麻利的穿上军大衣,下床穿鞋,解景琛已经拿着手电筒在门口等她。
厕所被胡宛儿霸占,遭殃的还是她,秦浼很奇怪,其他人就不起夜上厕所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秦浼锁门,公厕有点儿远,他们去公厕了,屋里没有人,会不会有人起来光顾他们的屋子,谁也不敢肯定。
没有监控,即使猜到是谁,没有直接的证据,她也不敢将人送到公安局。
家里放太多现金就是不安全,明天一定要把钱存进银行里。
目前,钱还没有贬值,存进银行也不吃亏,等钱开始贬值之前,她就取出来花掉。
解景琛拿着手电筒,秦浼跟在他身后,夜里风寒,秦浼拢了拢军大衣,缩了缩脖子。
解景琛的军大衣穿在秦浼身上,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给罩住。
秦浼漆黑的瞳仁亮如子夜,盯着解景琛挺拔的后背,坚定的说道:“解景琛,明天一定要建厨房和厕所。”
“好。”解景琛放慢脚步,让秦浼与他保持着一步之远的距离。
“我要把厕所关在我们屋里,谁也别想上。”秦浼扬着迷人的笑靥,霸道又自私地说道。
解景琛、解景珏、解景珊住的三间屋地势很好,屋后除了排水沟,离围墙还有些距离,面积虽然不是很宽,建厕所和厨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