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艳?”秦浼一愣,很是意外,相比许春艳,秦浼觉得解景珏先扛不住的几率更大些。“为什么会是她?”
解景琛抿唇一笑,没回答秦浼的问题,反问道:“你赌谁?”
秦浼陷入沉思了,以她对解景琛的了解,他会赌许春艳不是没有原因,可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许春艳呢?
张姨妈是解景玮的亲姨妈,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拆谁的台也不能拆张姨妈的台。
“我赌景五。”秦浼说道。
“你确定?”解景琛给她机会重新决定。
不确定,秦浼却嘴硬的点头。“确定。”
解景琛笑了,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许春艳?”秦浼追问道。
解景琛睨着秦浼,她在黑灯瞎火中看不清楚东西,解景琛却能。“我不能分析给你听。”
秦浼等了良久,等来这么一句话,恼怒的瞪着解景琛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怕你反悔。”解景琛扬起一抹浅笑。
这是质疑她的人品,羞辱,绝对是羞辱。
“我不会反悔。”秦浼一字一顿,字字清晰,解景琛沉默,显然是不信,秦浼咬牙,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解景琛脸色一沉,拉下她举出被褥的手,握在手心里,郑重其事地开口。“秦浼,别随意就发誓,会应验的。”
“我又不是发什么毒誓,怕什么应验?”秦浼嘟嚷一声。
“不是毒誓也不行。”解景琛很坚决。
“行了,行了,罗嗦,听你的,以后不随意就发誓了。”秦浼妥协道。
解景琛满意了,却没放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握着很舒心。
“你满不满足我的好奇心?”秦浼微眯着杏眸,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他越是不说,她越是想要知道,若是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她就会跟他翻脸。
“二嫂要上班……”
“切!”秦浼翻了个白眼,打断解景琛的话,讽刺道:“除了我们和景七,说得好像谁不上班似的,如果说工作的重要性,妈是医生……哎呀!我怎么忘了妈呢?解景琛,我觉得妈会先发飚。”
“妈不会。”解景琛笃定道,接着又开口。“二嫂要上班,小忧要上学。”
秦浼沉默了,她怎么把小忧给忘了,手从解景琛大手中抽走,翻身平躺着,瞬间不自信了,解景琛没有深度剖析,她却深入了解到了。
大人可以耐心忍受,小孩子却不行,以许春艳过分溺爱解忧的程度,先将公鸡给宰了不是不可能。
事在人为,秦浼思考着,要不要在解景珏面前拱火,让解景珏先许春艳一步宰了那只公鸡,她就赢了。
天际翻起鱼肚白,秦浼听到张姨妈的声音,在厨房准备大家的早餐。
解家人陆续起床吃早餐,然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对公鸡的事,没一人开口。
砰砰砰!张姨妈敲了三声,开口道:“景四,景四媳妇,起床吃早餐。”
“叫你吃早餐。”秦浼推了推解景琛,这家伙不是都早起吗?今天怎么还赖床了。
解景琛没睁眼,也没开口。
“景四,景四媳妇,你们醒了吗?”张姨妈的声音又响起。
天不见亮,公鸡打鸣,天亮了,张姨妈又来叫他们起床。
“红英,别打扰他们睡觉。”去而复返的解母,见张姨妈在敲四儿子和四儿媳妇的屋门,美眸里闪过一抹不悦。
张姨妈错愕一愣,显然没料到解母会去而复返,转身看着解母,笑了笑,解释道:“乔医生,我这不是担心早饭凉了,也担心他们饿着。”
“早饭凉了就热,他们饿了会自己起来吃,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需要大人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解母说完,朝屋里走去,拿了东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