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车。”解景珊回答。
“坐车?”秦浼苦恼了,对晕车的她来说,坐车就是折腾。
“来回车费我包了。”于大妈豪迈开口,想到解家的条件,瞬间没底气了,解家人缺钱吗?
“大妈,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晕车。”秦浼想打退堂鼓。
“晕车?怎么会晕车呢?”于大妈皱眉。
“大妈,我四嫂晕车,很严重的那种,在车上不吐,下车都会吐。”解景珊说道,接着又提议。“大妈,要不这样,您带着您孙媳妇去二大妈家。”
秦浼默了,解景珊才十四岁,有些事情她不了解。
“景七,我孙媳妇还没出月子。”于大妈为难的开口。“景七,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去别人家。”
解景珊一脸茫然地望着秦浼,问道:“为什么?”
秦浼摸了摸解景珊的头,斟酌了一下,说道:“习俗。”
“要不这样,我先回家,我让我儿媳妇骑自行车来接你。”于大妈说道。
秦浼摇头拒绝,自行车只能载她,载不了景七,家里只有张姨妈,她不放心将景七留在家里。“坐车吧。”
于大妈没意见,解景珊意见颇多。“不行,四嫂,你晕车。”
“我没吃早饭,不会吐。”秦浼笑了笑,这就是巧合,恰巧她没吃早饭,恰巧遇到了于大妈,买猪脚她和于大妈都没抢赢林阿秀,于大妈后到,没抢赢也正常,她先来,也没抢赢太丢人。
“你会难受。”解景珊心疼秦浼。
秦浼欣慰地看着解景珊,在她的坚持下,于大妈带着她们去坐公交车。
下车后,秦浼蹲在路边干呕,没吃早饭,胃里没食物,只能干呕,解景珊心疼坏了,于大妈也是一脸愧疚。
“景四媳妇,你没事吧?”于大妈担忧的问道。
秦浼干呕了一会儿,才停止干呕,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依旧头晕目眩,于大妈扶着她在路边坐下,缓和了一会儿,秦浼好受些了,于大妈将她扶起,满脸担忧。
“走吧,我没事了。”秦浼挤出一抹笑容。
于大妈推着解景珊在前面带路,秦浼跟在她身后,路过的街坊邻居好奇的目光落在秦浼和解景珊身上。
于大妈急着带秦浼回家给孙媳妇按摩,只与邻居们简单打招呼,也没向邻居们介绍秦浼和解景珊。
于大妈家是独院,三间屋子,院子不大,比二大妈家的院子小很多,二大妈家的院子里住着三家人,而这个院子里只有于大妈一家,相比之下,秦浼更喜欢于大妈家。
于大妈住一间,儿子和儿媳妇一间,孙子和孙媳妇一间。
于大妈也是急性子,水都没让秦浼喝一口,留解景珊在院子里,带着秦浼直接去孙媳妇家。
孙媳妇躺在床上,见于大妈进来,坐起身叫道:“阿婆,她是谁?”
“艳红,她是景四媳妇,就是你二阿婆经常说起的景四媳妇。”于大妈说道。
秦浼打量着于大妈的孙媳妇,脸色红润,长发因没洗很是油腻,头上包裹着毛巾,穿着长衣长裤,还穿着袜子,很符合这个年代坐月子的形象。
一个月不洗澡,不洗头,甚至是不刷牙,真不难受吗?反正她是受不了,一天不洗都受不了,更别说一个月了。
艳红对秦浼笑了笑,看向于大妈,不明所意。“阿婆。”
“景四媳妇来帮你下奶,她说按摩就能让你奶水充足,我也不懂,反正你听景四媳妇话就行了。”于大妈说道。
“景四媳妇。”艳红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二阿婆说景四媳妇懂中医,医术超群,她做的膏药治好了二阿婆腿痛的老毛病,也给阿婆贴了,阿婆也是赞不绝口。
“乱辈分了,艳红,景四媳妇是小平的干妈,你和小平是一辈,你不能叫她景四媳妇,你要叫她嬢嬢。”于大妈纠正。
秦浼嘴角抽搐,艳红比她大,叫她嬢嬢,这也太那个啥了。
“嬢嬢。”艳红叫道。
秦浼沉默,艳红敢叫,她还不敢答应。
“我叫秦浼,叫我秦浼就行了。”秦浼笑着说道。
“不行,辈分不能乱。”于大妈很坚持。
秦浼张了张嘴,最后紧抿着红唇,什么也没说,她是来做事的,不是来认亲的,只要她们高兴,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大妈,您先出去,等一会儿,无论屋里传出什么声音,您都不能进来,不然,我就不按摩了,您曾孙就没口粮吃了。”秦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