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看着秦浼一系列的操作,眼底露出不解,丈夫都出事了,她还冷静的安排小姑子,尤其是还锁门,锁屋里的门就算了,厨房的门也锁上,不禁怀疑,她真是解景琛的媳妇吗?
男同志带路,秦浼跟在他身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机械厂离这里挺远的,他居然步行,自行车都没骑,就算他没自行车,厂里都会安排一辆自行车让他骑来解家报信。
公公呢?公公可是机械厂的厂长。
跟着男同志来到一个胡同,秦浼暗叫不妙,她上当了。
秦浼停下脚步,男同志也停下,转身看着秦浼,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秦浼没打草惊蛇,弯腰揉着膝盖。“腿软,走不动了。”
“你丈夫受伤了,伤得很重,你这么耽误下去,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男同志故意吓唬她,眼见目的地快要到了,她在这里停下,很是着急。
“你别吓我,越吓我腿越软,越走不了路。”秦浼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男同志比秦浼还着急,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解景琛的媳妇?”
“不是。”秦浼否认道,见男同志一脸疑惑,秦浼又说道:“我是骗你的,我真不是解景琛的媳妇,我是……我是解景琛的妹妹。”
男同志纠结了,别说解景琛的媳妇,他连解景琛都不认识,万一真带错了人,不仅拿不到钱,估计还会被暴揍一顿。“你真是解景琛的妹妹?”
秦浼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解景琛的同事,机械厂的人都知道,解景珊双腿残疾。
“她就是解景琛的媳妇。”一道满腔怒意的粗犷声响起。
这声音秦浼熟悉,许安山。
顿时,秦浼头皮发麻,陌生人的话不能信,更不能跟陌生人走,她引以为荣的戒备心,怎么就因解景琛受伤的消息被攻破呢?
关心则乱啊!
“许叔。”男同志惊讶地看着许安山,阔步朝许安山跑去。“许叔,我们不是说好……”
“她太狡猾。”许安山打断男同志的话,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没傻傻地在那里等,秦浼和解景琛一样,狡猾多疑,如果他不来,狗蛋会被秦浼忽悠,狗蛋单纯又傻,这个胡同都走不出。
狗蛋看一眼赖在地上的秦浼,憨厚一笑,抓着短发。“许叔。”
“给,拿着钱,离开。”许安山给狗蛋两张大团结。
“呵呵,谢谢许叔。”狗蛋拿着钱,开心极了,走的时候还说道:“许叔,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好不好?”
“没有下次。”许安山冷声开口,盯着秦浼的目光里含着滔天的怒意,他要报复乔言秋和解景琛,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不能动他们,他就动他们在乎的人。
狗蛋失望的离开,许安山离秦浼很远,迈步朝秦浼走去,步伐很慢,好似笃定秦浼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浼想到许安山能一脚踢翻石桌,解景琛也说过许安山很厉害,不敢轻敌,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秦浼站起身,拔腿就跑。
秦浼才跑两步,只觉耳边刮过一阵风,一个黑影掠过,秦浼停下脚步,看着挡路的许安山,眼底掠过一抹错愕。
这速度……太快了,惊人般的快。
“想跑?”许安山神色阴森,目光寒洌。
秦浼脊背传来阵阵寒意,压抑住慌乱的心,坦然自若地看着许安山。“速度真快。”
“哼!”许安山不屑的冷哼一声。
秦浼也不罗嗦,直言道:“你叫人把我骗出来,是想利用我报复我婆婆和解景琛吧?”
许安山冷笑一声,沉默不语。
“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他们,利用我报复他们,未必能达到报复的快感。”秦浼冷静地说道。
“伤我儿,害我许家绝后,陷害我,你功不可没。”最后五个字,许安山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
秦浼没有否认,事实如此,狡辩也没意思。“许安山,你敢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