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确实是想看笑话。
当初他确实对大皇子多有看重,对他寄予厚望,早早便封了太子。
可是,大皇子太不争气,竟然被火烧成了一个废人。
已经成了废人,不藏起来,还出来干什么?
听说大皇子也要出席新年宫宴的时候,仁德帝有些不满,但碍于皇后,他一言未发。
刚刚提议让大皇子恢复储君之位的,也是皇后的人。他和皇后夫妻几十载,顾念夫妻情分,不便直接拒绝,可以让别人拒绝。
朝臣们争论的时候,仁德帝只是淡淡地看着。
正好也让他看看,其他皇子对储君之位,有没有野心。
仁德帝的目光扫过二皇子。
二皇子的母妃是昭仪,还算本份,二皇子虽然只比大皇子小几个月,却也未表现出对储君的觊觎。
再来是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
扫过四皇子的时候,仁德帝的眸子暗了暗。
这个老四,母亲是浣衣局的宫女,身份最是卑贱,明明看起来很平凡,但仁德帝却下意识对四皇子有些猜忌。
正在想着,忽然,仁德帝觉得身上某个地方有些瘙痒。
瘙痒先是从脚部开始,沿着小腿慢慢往上,臀部、腰部。。。。。。
一时间,仁德帝只觉得浑身奇痒无比,只想将手伸进去狠狠挠上两下。
可是,他是天子,天子怎么能当面挠痒痒。
为了忍下这抹痒意,仁德帝的脸部肥肉抽了两下。
“好啦!吵什么吵!”仁德帝忽然站起来,离席而去。
孟寿赶紧跟在仁德帝身后,追了上去。
皇帝离席,留下一众朝臣、嫔妃、诰命夫人面面相觑。
整个秋实宫瞬间安静下来,之前争吵的几个朝臣也默默退回自已的位置。
皇后看了眼太子,“让人跟去,看看陛下怎么了?”
在座诸位都不知道皇帝怎么了,四皇子可清楚得很。
皇帝那样子,明明就是中了蚤的反应。
四皇子当初也是这般狼狈,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四皇子看向鱼鸢,鱼鸢个子有些小,坐在席间,被桌子挡了大半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
此时此刻,鱼鸢被摆放在案几上的果盘吸引了注意力,席间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没太多关注。
看起来无辜得很。
四皇子却下意识觉得,皇帝身上这蚤,和她脱不了关系。
父皇感染了蚤,必须把身上毛发剃光才能缓解,那父皇那一把胡须,也是要剃光的。
想到这里,四皇子心下一紧,他摸了摸自已头上的帽子,自已之前剃光了身上的毛发,虽然用了生发的药物,可也还是很短。
就怕有心人将父皇中蚤这件事,甩锅到自已身上。
他往五皇子身后缩了缩,以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