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仁德帝把四皇子叫进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好你个老四,背着朕背地里都在干些什么勾当!”
仁德帝气得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老四竟然背地里说他年迈、不行。他昨儿个歇在绮贵人那里,半夜叫了三次水!
谁不行?!他还能给老四再添几个弟弟!
“逆子!”
仁德帝越想越气,抓起手中的奏章,劈头盖脸朝着四皇子砸了过去。
宋鸿立刻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父皇怀疑他有谋逆之心。
他一向低调行事,表现得安分守已,在诸多皇子中,更是声名不显。
为什么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他和绮贵人的关系也没暴露,昨儿父皇也是歇在绮贵人那里的。。。。。。
宋鸿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南疆那边。。。。。。
不行,不能自乱阵脚!
短短数秒,宋鸿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父皇,儿臣并无谋逆之心,还请父皇明查!”
奏章边角砸在头上,额角流出一抹鲜红。宋鸿顾不得头上的伤,跪得端端正正,额头抵在地上,一动不动。
“什么谋逆?”仁德帝愣了愣,轻笑一声,“你,你能谋逆?”
“一个浣衣局宫女生出的贱种,也配谋逆?!”
这一声笑,很轻,不仔细听,根本无从察觉。
可是,却宛如一把利刃,深深扎进宋鸿胸口。
是的,宋鸿的母亲是浣衣局宫女,地位低贱,他是浣衣局宫女生的贱种,地位更低。
他的母亲不配,他更加不配。
他的出生,是仁德帝的污点。
可是,那么多高贵的女子你不宠信,偏偏宠信他的母亲?!
要知道,母亲已经到了出宫的年龄,还差一周,就能离开深宫,偏偏遇到了醉酒的皇帝。
皇帝的女人,不得再嫁人。
母亲被迫留在这深不见底的深宫,蹉跎一生。
宋鸿紧紧捏住双手,指甲深陷肉中,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仁德帝骂了半天,对方竟然对自已的罪责一无所知,仁德帝气得倒仰。
“逆子,你就在这里跪着,直到想清楚自已错在哪里?!”
守在宫门外的大太监孟寿召来小太监:“快,去把绮贵人叫来,陛下这火啊,只有绮贵人能灭得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绮贵人坐着软轿来了。
“快,进去通报,就说绮贵人来了!”
陛下现在气头上,孟寿不敢进去触霉头,指使小太监进去。
小太监战战兢兢弯腰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启禀陛下,绮贵人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