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命可真大,好好和忍者大人道谢了吗?这可是救命之恩,按咱们船队的惯例,是要回赠一辈子的忠诚的。”看到完整的,还在喘气的佐助,船长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一路他一直紧绷着,都做好了再次失去成员的准备了,没想到人居然还活着,只不过看上去累坏了而已。
时间回到事发当天的上午。
鏖战整个监狱的罪犯当然不是现在的佐助能做到的事。幸好觉出现之后用极乐之匣清掉了一批人,剩下的人基本都被吓破了胆,只是凭着本能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打起架来漏洞百出,几乎没让佐助用上第二招。这种多对一的战斗,他经历了太多遍,打到最后,驱动他的就只有“习惯”了。
“足够了佐助。”不知是分身还是本体的鸣人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将他架在肩头。充满生命力的温暖查克拉从鸣人身上涌了过来,虽然不能彻底扫清身体上的疲惫,却让他精神一振,重新拾起了昏昏沉沉的脑子。
“你去做了什么?”
“去找你说的那个人了,他是无为的亲弟弟,名叫无常。他和我讲了一下无垢的事,不过时间很紧,我们没有聊得太详细。”
“。。。。。。不过是想为自己脱罪而已。”
“嗯。。。虽然目的是这样没错,但多听点前人的故事也挺好的,至少能吸取些教训的说。”
鸣人只要絮叨起来就停不下来,不用佐助开口问就把过去的糟心事讲了个七七八八,中途还特别强调了好几次草隐高层的抽象操作。
“这些描述都有很强的主观性,别太散发你的同情心了。”佐助现在没力气和鸣人掰扯,他累得都不想动了,却还是比较担心这个笨蛋一不小心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一个人也没救吗?哪里散发同情心了。”说这些话时,鸣人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欣慰,“倒是你,进步的很快嘛,都已经能想到这个层面了。”
佐助的手有点痒,很想一拳打破那让人别扭的表情,可惜他现在完全动不了,于是故意放松了脚下支撑的力气,试图用骤变的体重打破平衡,让那家伙手忙脚乱起来。然而这个办法根本不起效,佐助只感觉到了轻微的颠簸就被重新扛回那家伙的肩头了。欣慰变成了心疼,那是正大光明的关心,刺眼到让他想要逃离。
“累坏了吧?这次你可帮了大忙,把主要火力都吸引走了,不然我的临时结界根本没法快速布置下来。”
佐助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睛里一定藏着现在不该被发现的东西。
“哼,别小看我了。在大蛇丸那的时候,我经常进行这类训练,不过是打的更久一些而已。”
“是是,因为佐助一直都‘超级’厉害的说~”
直到佐助被鸣人带到海边,他才终于明白鸣人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送下来,而不是直接用飞雷神离开。迎面而来的船帆,正是他最近亲手升起的,那艘名为破浪的大船当真乘风破浪,为了他一人走了回头路。
“看来,你作为里助的身份还得继续几天,好好和他们道别吧。”鸣人微笑着把他放下了,走得时候还特别欠地说道:“至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自己好好编的说~”
明知道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却还要把他硬塞进这种他应付不来的场景。。。。。。这家伙越来越恶趣味了!
当船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团团围住时,他是真的挺无奈的。虽然鸣人这家伙很没义气,但有了他的加入,自己的故事听起来就很像是真的了。
“里助”在值班时因操作失误意外落水,他和暗流搏斗了很久,眼看就要葬身海底了,没想到不远处的鬼灯城突然爆发了内乱。而恰好鸣人是个感知型忍者,还有送朋友飞雷神印记护身符的习惯,他察觉到鬼灯城方向有查克拉异常,就立刻定位了离鬼灯城最近的坐标,于是阴差阳错救到了人。
这个充满牵强的小故事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他们的船其实还押送过不少忍者,对忍者并没有那么过分的无敌滤镜,但架不住鸣人是真的皮的不行了,明明有那么多离开大家视线的方式,他偏偏选了一般人绝对做不到的一种。
他,飞走了。
飞翔,通常和所谓的鬼神绑定在一起。人们尽己所能地想象飞翔的自由,却又被现实牢牢束缚在土地上,于是只能在最美好的和最邪恶的想象里构筑能够飞翔的存在,他们或是神或是鬼,但绝对不会是人。
其实忍者世界的确有让人飞翔的忍术,但这种术的学习难度极高,又被岩隐村严格地限制起来,所以能学会的人寥寥无几。鸣人能学会,全是因为他运气好,正好碰到了岩隐村唯二学会了这个术的人。不过呢,他其实也可以利用阴阳遁来飞行的,只不过那样做有点烧命,得不偿失。
就因为鸣人小小的漏了一手,这群普通人就相信了忍者能从暗流里救人的鬼话。。。。。。也算一种歪打正着吧?
“所有逃犯已经重新打上了天牢术,其他人的术也会在之后补上,请容许我暂时喘口气。”无常见鸣人出现,立刻汇报了最新情况,良好的补救态度能给天牢一族争取到更多的好感,他必须表现得十分积极。
“辛苦了,无常大叔,不用这么着急,尽力便好。”鸣人也同步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芙已经被我送去了木叶,我的影分身正在向火影大人汇报这里的情况。后续的处置我暂时不知道,但那个匣子肯定不能放在你们这了,介意我把它扔到没人的地方吗?”
“如果是火影的命令,请便。”
觉消失之后,匣子里的力量就彻底沉寂了,哪怕直接接触也不会感知到那些让他生理性厌恶的能量。鸣人上前摸了摸匣子的外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高的立方体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