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科抽出蓝色护照。“在这儿。阿瑟·巴特菲尔德这个名字你觉得满意吗?”
“非常好。”罗伯特说。
“如果你站在墙边,我就给你拍照片了。”
罗伯特走到墙边。里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相机。一分钟后,罗伯特看着自己的照片。
“我没笑。”罗伯特说。
里科望着他,困惑不解。“什么?”
“我刚才没笑,再照一张。”
里科耸耸肩。“可以,随你的便。”
拍第二张照片的时候,罗伯特微笑着。他看着照片说:“这就行了。”他随手把第一张照片放进衣袋。
“现在到了需要高技术的时候了。”里科说。罗伯特看着他走向工作台,那儿有一架碾压器。他把照片放在护照里面。
罗伯特走到桌前,上面摆着钢笔、墨水和各种用具,他将一个剃刀刀片和一小瓶胶水放进外衣口袋。
里科正在端详他的作品。“不坏。”他说,把护照递给罗伯特,“交五千块。”
“很值得。”罗伯特说,数出十张五百元的钞票。
“祝你走运,巴特菲尔德先生。”里科微笑着说。
“谢谢。”
里科刚把门关好,便拿起电话。情报也值钱。
外面,罗伯特在街上走了二十英尺,从口袋里掏出新护照,把它埋在垃圾箱里。不值钱的假货。让他们去找阿瑟·巴特菲尔德吧。
灰色奥佩尔停在半个街区之外,正在等侯。不可能。罗伯特认为出租车是他们唯一的线索,他确信奥佩尔已被甩掉,然而它还是不断发现他。他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确定他的位置,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使用了某种引导装置。他身上一定带着这个装置。放到他的衣服上了?不。他们没有机会。他打行李的时候道蒂上校在场,但他并不知道罗伯特要带什么衣服。罗伯特想了一遍自己身上的东西——现金、钥匙、钱包、手帕、信用卡。信用卡!“我怀疑是否需要这个,将军。”“拿着。无论何时何地,你必须随身携带它。”
这个狡猾的家伙。难怪他们这么容易发现他。
灰色奥佩尔看不见了。罗伯特掏出信用卡,仔细检查。它比普通信用卡稍厚一点。按一按,他能感觉到里面还有一层。他们对这东西进行遥控。好,罗伯特想,让那些狗娘养的瞎忙去吧。
路边停着几辆卡车,正在装卸货物。罗伯特一一检查牌照,当他看到一辆法国牌照的红色卡车时,向四周望望,确信没有人盯梢,便将信用卡扔上去。他叫住一辆出租车:“劳驾,哈斯勒旅馆。”
在门厅,罗伯特走向接待员:“请问,今晚有没有飞往巴黎的飞机?”
“当然有,中校。你愿意乘哪一家航班?”
“无所谓。第一趟吧。”
“我愿为你安排。”
“谢谢。”罗伯特走到办事员面前,“我的钥匙,314房间。过几分钟我来办离宿手续。”
“很好,贝拉米中校。”办事员从架子上取出一把钥匙和一个信封,“这儿有你的一封信。”
罗伯特愣了。信封是封死的,上面写着:“罗伯特·贝拉米中校。”他用手指捏捏,看里面有没有塑料或者金属。他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卡片,印着一家意大利旅馆的广告。这封信没什么可疑之处,除了一点:信封上他的姓名。
“你还记得是谁把这封信交给你的吗?”
“对不起,”办事员抱歉地说,“今晚我们实在太忙了……”
这并不重要。那人不愿露面,他只是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