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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了叭,”饶唯低着头在玩游戏,说,“还不如给我多一点压岁钱呢。”
“我也是想,这么有本事的束儿,难道连妈妈都照顾不好吗?”饶姣说。
饶束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她想不起来,她给香蕉家族里的小孩子们发过红包?
但是她很快回过神,笑了一声,“你们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这一刻,张修完全消失了。
他失去了她的音讯,她也抛却了他的存在。
第63章病中注
1
你看我们,念念不忘,狭路相逢,到底是谁给谁的劫难?
我们冲动,我们幼稚,我们相互试探,我们胆怯又疯狂,连空虚和无聊也能从缝隙里爬进来。
我们纠缠,我们旖旎,我们进退两难,我们肮脏又坏心,被挟裹在暴风雨中一起登上单轨列车。
那弱点,那痛苦,那缺失,那零碎与回忆,迫使我们与恶魔一起潜伏在地狱,好像再也没有人能放过我们。
拥抱从来都需要代价,谁能真的照顾好谁?
悲剧也的确存在规律,赎罪之旅痛彻心扉。
你见证了我的扭曲,我却无法时刻为你撑腰。
倘若你我灵魂影照,又该看谁绝境生花?
你跌倒,我站起;你无声,我张扬;你隐忍,我放肆。
我再问你一遍:“那么,你想死吗?”
2
讨厌离别的人一般都不喜欢送别。饶束也一样。
从小到高中,她都很黏两个姐姐。但阴差阳差的,大多数时候,她总是跟她们分隔两地。
所以每一次与她们分开,都让她感到天空灰暗。即便是现在,经历了很多变化的现在。
小雨从凌晨时分开始下,春寒料峭,冷意十足。
饶束侧身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婴儿的姿势,裹在被子下面,竖起耳朵听着房门外的动静。
大人们好像总是喜欢在早晨离家。至少这个家的大人们均是如此。
好像,所有人都在长大,只有她一个人,停留在原地,长不大,放不下,盘旋着悲痛,低首舔伤口。
岁月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是学不会如何面对离别。
昏暗中,她只听见,客厅里有人在收拾东西,有人在小声交谈,悉悉嗦嗦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饶束攥紧被子,把自己蜷缩得更紧。直到再也无法缩紧。
房门忽然被谁打开了,小束的光线突然变大,洒在满床被子之上。
“束束,你醒了吗?”姐姐饶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