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汁儿这才迈步了。
我们刚刚走出几步,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浆汁儿叫了一声,一下就跳到了我旁边。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是那个矮个类人,他站在两截枯木之间,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说:“有人在呼救。”
他说:“没人。”
我说:“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听见了。”
他说:“这片荒漠,只要一刮风,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竟然有点相信他了。
我想起了令狐山讲过的丧胆坡,黑夜里,只要刮风或者打雷,那个地带就会传出可怕的声音,甚至出现骇人的怪影……
我看了看浆汁儿,说:“你觉得刚才那个声音是幻觉吗?”
浆汁儿说:“别听他胡说八道,绝对有人在呼救。”
我对那个类人说:“你去睡觉吧,我们找找。”
类人走过来,挡在了我们面前,很霸道地说:“回去。”
浆汁儿说:“凭什么!”
类人说:“这是我们的地盘。”
浆汁儿说:“罗布泊这么大,你在哪里画线了?”
我拽了拽浆汁儿,说:“走吧,我们回去。”
然后,我们就朝着古墓入口走过去了,那个类人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小声说:“天亮再说。”
古墓里天永远不亮。
不过,类人们起来了,把我也惊醒了。
看看手机,已经8点多钟了。
令狐山举着火把走进我们的侧室,送来了一些食物,我发现,他们吃的东西全是人类的产品。
季风和浆汁儿起来了,白沙和微微也来了。
大家在古墓内吃了顿古怪的早餐,然后收拾睡袋,要离开了。
令狐山把我们送出了古墓。
又是一个好天气。
我转向了,太阳好像从西南方向露出脑袋来,看上去竟然湿漉漉的。
令狐山说:“你们多保重。”
我说:“谢谢你。”
季风说:“令狐山,你们缩在古墓里,会闲得发霉。哪天我路过这儿,会帮你拔掉头上的蘑菇。”
令狐山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