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我又迷惑了,那是飞机吗?
如果是客机,尾部却没有长长的飞机拉烟;如果是直升机,尾部却没有翘起来的尾巴。
那是一只飞鸟吗?却没有翅膀……
这个飞行物直挺挺的,移动速度却很快。
飞着飞着,它不见了。
我的胳膊麻了,把望远镜放下来,再看天上,只有几丝白云。我还不死心,又举起望远镜,慢慢转动,寻找那个飞行物的影子……
望远镜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近在咫尺,就在我眼前盯着我!
是白沙。
他的眼神充满了阴谋和仇恨。
我轻微地哆嗦了一下,立刻放下了望远镜。
白沙“刷”一下退到了半公里之外,只是个人形,看不清任何表情了。
他从帐篷里走出来了。
我又举起望远镜看他。
虽然我和他离得很远,但是他能看见我举着望远镜,他转过身去,又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我赶紧踩着沙子,快步朝回走,回到湖边,坐在了路虎车下的阴凉里。
季风和浆汁儿还在睡着。
我意识到,我时刻都不能再离开这两个女孩了。
我一夜未睡,真的太困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两个女孩依然在睡着,我不忍心叫醒她们,靠在车轮上,又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再也没看到那个飞行物。
我放弃了,看湖。
睡意一阵阵袭来。
终于,我的眼皮重重地合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脸前呼吸,猛一激灵,眼睛就睁开了。
白沙正蹲在我面前,端详着我!
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两只手,没有任何凶器,他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说:“你睡会儿吧,我替你站岗。”
他知道我在站岗。看来,他听到了一些我和季风、浆汁儿的对话。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说:“我不困。”
他说:“你都睡着了,还说不困?”
我说:“你看我多长时间了?”
他说:“几分钟吧。”
我说:“你看我干什么?”
他说:“我替你站岗啊。她俩睡着了,你也睡着了,万一有坏人来,那不麻烦了?”
我看着他。
他并不回避,也看着我。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把目光移开了,说:“你能跟我说说那些类人的事儿吗?”
我说:“你想干什么?”
他说:“你说呢?”
我说:“你要去救她?”
他说:“是。”
我说:“你刚才怎么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