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退一万步,要用肮脏或龌龊的手段才能护她周全,我也不在乎。你尽管试试,看你能不能动她一分一毫。孟浮生不容她有任何挑衅他威严与权利的可能性。
他说完走出门后,风把玻璃吹响。姚母看了看窗外,良久后她低着声,像是在对姚父说话,喃喃道,有一人肯为她这般,也算如你的愿了。
孟浮生回到家时,姚汀正给小猫梳着毛。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妈是不是跟你提了什么要求,我跟你说你千万别答应她。
没有,你别瞎想。孟浮生将小猫抱起,递给她手里拿着的纸袋,我是给它去买猫粮去了。
姚汀打开一看全是猫罐头,不禁笑着道,你不是挺嫌弃它的吗?
自家姑娘,嫌弃也得养着。
听你这句话,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哪儿敢嫌弃我的姚小姐。
这还差不多。她说着捏了捏梦梦的小爪子。
而后姚汀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忽然对他说道,浮生,我想剪剪头发了。
怎么着,剪掉烦恼丝?
算是吧。
我帮你剪怎么样?孟浮生揉了揉她的长发。
人家都是夫君帮娘子画眉,哪儿有帮剪头发的?
这有什么,我不舍得别人碰你头发不行么。
你少来。姚汀打断他故意说些的有的没的,真剪啊?
那还能有假?孟浮生是实干派,说完就抬出一面落地镜,往地上铺了些报纸,又找了一薄毯将她脖子以下裹住。
你说剪多长?姚汀又确认般问他,你会剪吗?不会剪得参差不齐吧?
孟浮生梳着她的头发,看起来还挺专业的,又将她的头发喷湿了些,对着镜子里的她说,你觉得咱就意思意思剪个三四厘米怎么样?
至于水平怎么样,你得相信你老公的学习能力。
那你也没学呀。
脑海里演练一遍就够了。孟浮生没告诉她浅念小时候的头发都是他剪的。
姚汀觉得她和孟浮生老愿意一起做些不靠谱的事儿,想起一出是一出,还每次都干得挺开心。她便不再纠结孟浮生的剪发水平问题,开口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怎么着也行。
嗯。他点点头。
孟浮生温柔地拨弄着她的长发,剪刀一开一合,发出金属声,断掉的墨发落在地上,就让陈旧的过往就此与我们分离。
夜晚月光洒洒,他的手掌探入她柔顺的墨发之间。她耳边传来了粗重的喘息,他的吻落入她的胸口,他们沉迷于契合与柔软。
她的心跳加快,在他身下美丽地绽放。她绕紧了他炽热的身躯,勾连着那份特殊的黏合,拥他入怀,寻欢沦陷。
纵然长夜漫漫,终有破晓时分。他愿与佳人长厢厮守,赴汤蹈火,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