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而后清了清嗓子,双手紧握在一起轻声对他说,孟浮生,你能和她分手吗?
闻言,孟浮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姚汀知道自己在说多么荒唐的话,她咬咬下唇。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读书时她对他提出做同桌时一样,又意识到那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事了啊。
一时间,孟浮生被气得都有些想笑了,嗓音里是被无奈引发的慵懒感,怎么,前几天不是还骂我有病,现在反而想和有病的人在一起了?
姚汀看了看孟浮生背后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些,知道他肯和自己说话了,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可她还是想气他,不想分的话也行。
就是有点儿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姚汀深吸一口气,选了最没谱的一句话说,孟浮生,你包养我吧。
孟浮生一听这句话,顿时更气得想把姚汀直接拎起来扔到大雪里去,脱口就檤,姚汀你怎么想的?我包养你?你当我孟浮生什么人我包你?
他语气越发沉重,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一旁,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质问她,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钱我包你?
你跟我来到这儿说话,就是为了我能包养你?孟浮生这么生气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假设万一这句话姚汀是对别人提出的不,连假设都不能假设。
顺着他的话,姚汀还真认真在这个自己信口的提议下思考了起来,瞳瞳的手术治疗需要十万,超市修复需要。。。。。。。
没等她想完,门外的楚诚就敲了敲门,他一进门便感受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硝烟感。
这么一来,他更是得把消息赶紧告诉孟浮生,于是走过去偏身对他小声说,宫观洋回来了。
听到宫观洋这三个字,孟浮生清澈的眼眸覆上了一层暗沉,渐渐刺激到了脑海里的某一个点,这样的情形下任何道德伦理都被推翻,只剩下强烈的偏执与占有欲。
他让楚诚出去,空了几个间隙后,像是彻底做了个决定。他盯着姚汀说,好。
我包你。
孟浮生偏偏不告诉姚汀自己早和周嫣然分手了,他就是要挫一挫姚汀的锐气。
你知道情妇最主要学会的事儿是干什么吗?孟浮生咬了咬烟尾,没有点燃。
姚汀微微歪头看着他。
随时随地满足金主的欲望,你能行吗?孟浮生挑眉看着她,语气还带了些讽刺,存心让她难过。
话赶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姚汀才不会做什么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事情,她揉了下眼睛,口里的话反僵他,你能先给我张卡吗?
这情妇当的都要预付工资了,可还行。
钱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孟浮生确认了眼时间必须得准备待会儿的会议了,他直接将整个皮夹扔给了她,超市那边儿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去哪儿?
你说呢?
。。。。。。
没一会儿姚汀就被司机载回了孟浮生的家。站在家门口的姚汀有些无奈,这密码也不告诉,这让她咋进去。
你知道你们老板家门的密码是多少吗?姚汀礼貌地看向司机问道。
不,不知道。司机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哪里能知道老板家的密码是多少,他又不想上天。
姚汀知道孟浮生现在正忙着,也懒得再借司机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了。想想他那人的性格也不会去设置什么复杂的密码,总共就6位,便上前输了孟浮生的生日。提示错误。于是她边想着人不会这么痴情吧,边输了自己生日,又是提示错误。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姚汀仍然不死心地输了自己生日加他生日的组合,得,门开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背着身的司机难免感到讶异,这个今天才突然出现在他们老板生活里的女人是怎么猜三次就能猜到密码的。
司机离开后,姚汀进去家里,觉得孟浮生这么多年的强迫症,还真是在这个家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家里一尘不染不说,还空旷得没有一点儿人生活的气息,和自己的小家有的一拼。
整个家总共就两种颜色,白和黑,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别的任何物件儿,在这个家里说句话指不定都能听到回声。
大概晃一眼好像所有的家具无论是茶几也好还是沙发也罢,都是方方正正的,线条感十足,看起来着实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姚汀换了鞋后迟来的饥饿感袭来,她环顾了四周后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除了一整冰箱的酒和矿泉水之外什么都没有,更夸张的是厨房里也没任何餐具。
姚汀放弃了觅食,上楼准备先洗个澡。在超市跌倒在地上又满身是血,浑身有种肮脏感。她看了看客房的淋浴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便去了主卧。
姚汀脱下的外套上面还有干掉的血渍,想了想打算直接扔掉,然后将其他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便去泡澡。
当整个人坠入温热的热水时,她感到全身上下都放松了起来。待她翻了翻过去记忆的时间流逝后,热水也将她的脸蒸得有些微红,而背部被撞的那个部位也逐渐泛得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