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侯爷对他的心疼怜惜显而易见,脚步一顿,一拍桌子怒喝道:“温茂,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茂回永乐侯府之前,就被萧博延嘱咐过怎么交代此事,闻言,他以额触地:“回老侯爷的话,爷此次冒然出京并非是有意的,而是去追查一件极其隐蔽的事,爷昏迷前曾交代过,等他醒了后会亲自给老侯爷一个交代。”
萧老侯爷见温茂卖关子,怒的抄起桌上的茶碗摔过去:“混账东西!他人若不醒,本侯今日还管不了他的事了?!今日你不给本侯说清楚,本侯就摘了你的脑袋!”
温茂听到逼问,额上顿时冷汗津津。
他哪敢给萧老侯爷说实情?
遂薄唇抿的紧紧的,头低的更低:“请老侯爷赎罪。”
萧老侯爷怒不可遏,抄起手边的茶碗就要摔过去。
这时,萧嘉祥从外面快步入内,他今日穿着一袭暗色交领绣翠竹长衫,从外面走过来时,仿若一道隐于夜色中的暗影,给人的压迫感极强,“爷爷息怒,此事孙子知道。”
温茂万没想到中途杀出萧嘉祥这个程咬金来,惊慌失措的高呼:“老侯爷您不能听他的,奴才,奴才,您还是等六爷醒了再说。”
萧老侯爷见状,却是非要探听个究竟不可了。
他脸色阴沉的要滴出黑水来,手虚抬一下,示意给他行礼的萧嘉祥起来说话。
温茂见阻止不了,眼一闭心想完了。
哪知下一瞬,萧嘉祥起身淡声道:“六叔是在追查太子和李卫的私事而受伤的,当时我也在场,所以知道此事,六叔对我说此事牵连甚广,在没调查出结果之前,恐怕会惹出不必要的意外状况,刻意交代了随行的所有人不能向外泄露任何消息,包括我在内。”
温茂闻言忙睁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嘉祥。
萧老侯爷似是相信了萧嘉祥的说辞,面色和缓了些,举步走出屋子:“随我来。”
萧嘉祥应声后,意味不明的朝床榻上昏迷的萧博延看一眼,转身和萧老侯爷一同离去。
待两人走后,温茂长吁一口气,忙吩咐在旁伺候的沉容几句后,也跟着去了。
萧博延再次苏醒时已是天黑。
永乐侯府里的大夫开的药方,比温茂这个“蹩脚大夫”强上百倍,萧博延喝了药后,除了不能随意挪动外,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不少。
温茂声色并茂的忙将今日的事悉数告诉了萧博延:“老侯爷逼问属下未果,转而去问了三公子,属下不放心怕三公子把甄小姐供出来也跟着去了,到地方哪知三公子对爷和甄小姐的事只字不提,只给侯爷说了太子的事,也不知道三公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