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男子,皮肤白皙,面目清秀,眉梢眼角间有几分女子的阴柔之美。
只不过那男子好似受了很重的伤,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还少了一条手臂。
忽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几名身着黑色长衫,带着麻布孝带的弟子,簇拥着一个浑身戴孝的独眼刀疤脸男人,走到床榻前。
“拜见二长老。”
侍女们在见到来人后,飘飘下拜。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带侍女们离开之后。
一脸阴郁的陈伯年,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他一直没有醒来过?”
闻声,其中一名弟子上前,一抱拳,“回,二长老,自从那群盗匪把他送来后,就一直没有醒过。”
陈伯年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盗匪袭城期间,被陈青竹重伤后,放跑的陈鸿儒。
“大夫怎么说的?”
“失血过多,加之又中了毒,恐怕……”
那弟子欲言又止。
陈伯年自是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一副狠戾之色。
“告诉大夫,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他给我醒过来,不然的话就杀了他。”
“弟子明白。”
吩咐完后,陈伯年转头又问道:“那个叫沈河的盗匪怎么样了?”
“按照二长老您的吩咐,一直关着呢。”
“他说了什么没有?”
那弟子想了想,回道:“除了说是陈鸿儒的朋友,却是没有再说过别的。”
陈伯年“嗯”了一声,嘱咐道:“去把他带来。”
两名弟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伯年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陈鸿儒,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的死活。
随即,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也就是在几人离开之后,床榻上的陈鸿儒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斜视着陈伯年离开的方向,看那样子,不像是刚刚苏醒……
陈老狗的坟前。
陈伯年抱着肩膀俯视着,陈老狗的墓碑。
脸上没有一丝儿子祭奠父亲的悲哀,反而是一种不屑与唾弃的样子。
这时,几名陈家弟子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沈河来到了陈伯年的身边。
“跪下。”
一名弟子朝着沈河的膝窝就是一脚,吃痛的沈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呸呸呸。”沈河啐了几口唾沫,将嘴里混进去的沙石吐出,“这就是你们陈家的待客之道吗?”
沈河昂着头,一脸傲娇的迎向陈伯年那老辣的目光。
“我救了你陈家的弟子,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对待我,枉我如此……”
沈河话未说完,就被陈伯年扼住了喉咙。
“趁着你还有命说话,最好说一些我感兴趣的,不然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