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会子水月又去取了一个药囊,里面的方子上是个病症,要求在下方写出治疗方法。水月打开药方,不由感觉怪异至极。
破伤风。
这么一个老掉牙的方子在医会上出现好像不是很搭啊。一旁的莫莺绯一看没有外人,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哈哈哈,岔气……哈哈哈……”再看刚凑过来的袁泉手中的白纸直接笑趴下在桌上了,什么话都说不出了,指着那张方子捶胸顿足,引得水月也伸长脖子看去也笑到不行,这个凌雀谷出的方子真是怪异到了极点。白纸黑字工整地写着两个字:便秘。
她颇为惋惜拍拍他的肩膀,又听得四周还有人抽到了麻风湿温等,有些困惑拧了眉,这些都是民间最普通不过的病了,为什么会考这个?三言两语写下了破伤风的治疗方案。等着药煎好一起交予药童。
被称作谷主的男人静静看着水月坐在药炉前用扇子轻轻扇着小火不愠不燥,而且明显是已经写完了方子,也是点点头对身旁的二长老说:“这一届竟然有这样的年轻人,真是难得,去让大长老把少主放出来吧。”
袁泉直接扔了笔趴在桌上了,对这个“便秘”真是无奈了,他可算明白凌雀谷图什么了,就是抓住了这些人眼高手低的心理,也难怪那么多人手足无措了,都在意着多难的题目,却忽视了身边最平常的疾病。果然凌雀谷的人还没忘了要行医为善。
人群中忽然混乱了起来,峡谷中窜出一个少年,后面追着一个老人,喊着:“哎少主慢点,老夫快跟不上了!”
少年边跑便朝着后面做鬼脸:“我又不是傻子,被你逮着还不被你整死,你就在后面慢慢走吧。”
看着那熟悉的不正经,听着这嚷嚷的吵闹声音,水月停下手中摇小扇的节奏,原来这小子是为了这个才离开的。
谷主眉心一皱,凌空抓住少年的衣领喝到:“臭小子,再乱跑给你喝乌金散!”
少年扑棱着大吼:“你这死老头玩真的啊?给你宝贝儿子吃巴豆!你还是不是我爹啊!楚疯子,放手啊!”少年的吼声一直飙上云端。
“楚,诺。”谷主呲牙咧嘴教训着儿子,也忘记了现在是公共场合,就和自家儿子杠上了,空气中火花更甚,知道大
长老慢悠悠走过来在楚诺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楚诺立马乖得不得了,在二长老旁边寻了把椅子坐下闭目养神了。
他竟然是凌雀谷的少主,真是不怎么像。水月心里很无力。
袁泉果断决定破罐子破摔被淘汰了,就站在外围看这水月和莫莺绯晋级决赛。
高台上端放着一顶黑色的轿子,离得很远都能闻到阵阵恶臭,水月不得不服下一颗清心丸才得以靠近高台。
“这个人患的是西域奇毒血露,相信来参加医会的众位也是慕名而来。它的治疗方法在几十年前就失传了,如今掌握这门治疗方法的就只有我们的谷主和少主,现在将它留予给你们治疗。老夫在此忠告一句,血露,无肉不侵,只要沾上这个人的肌肤便会沾上血露,到时候不保证谷主会乐意给你们治疗。现在想退出的人,还有机会。”大长老慢条斯理地说。
伯苓忽然爬上高台对莫莺绯说:“姑娘你退出吧,太危险了。”
“伯苓!”大长老皱眉怒喝,“不得无礼!”
“师父,我,我喜欢她,不想让她冒这个险。”伯苓面露为难,低声下气道,“师父求你,你也不想看到这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在你眼前逝去吧。”他知道谷主的性格,方才师父那番话摆明了就是谷主不会救人,他绝不想看到这样。
大长老长叹一声,“什么时候感情开始左右你的判断了?这位姑娘能闯过第一关和淘汰关必有她的过人之处,而且人姑娘现在还没走呢你几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