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愿意为他攒军卒,荆州可安。
蔡瑁淡笑道:“年关之日,不宜谈论杀伐之事,某看州牧且安定府中要事,提拔州牧属官,某等再定募集军卒之事,如何?”
“不错。”
“州牧心急了。”
众人相继颔首,敷衍着刘表。
一个大将军府出身的宗亲,虽有八俊之名。
可若是刘表心向刘牧,不准备在荆襄士人中择取属官,似霍笃投身为马前卒,岂不是利人损已?
“也好。”
刘表深吸了口气点头应下。
原来王叡属官不可用,想要镇荆州,必须要对士族妥协。
如若不然,他募集不到军卒,说不准哪天便有贼匪冲入襄阳将他砍杀,对朝廷也只是一句‘贼匪暴动,州牧与荆州共存亡,战死于襄阳’。
这就是士族雄踞州郡的可怕。
没有足够的手段,州牧亦是被架空的傀儡。
士人散尽。
州牧府空寂下来。
蔡瑁登上车舆,看着蒯良道:“子柔,上来一叙?”
“可。”
蒯良点了点头。
“寒风朔朔啊。”
“南地都如刀刮一般。”
蔡瑁把一个小铜炉递过去,说道:“陈国的手炉,你取取暖。”
“有意思。”
“很精致啊。”
蒯良抱着手炉,淡笑道:“刘景升是大将军府掾属,黄巾之乱时被征召,我们都不能确定他是什么人,站在什么地方,你以为呢?”
“很简单。”
“试一试便知道了。”
蔡瑁靠着车厢,意味深长道:“某家二姐还未嫁人,他正妻早亡,岂不是恰好?况且我知他亦有小妹,若能嫁为荆襄士人之妻,也是一种盟姻。”
“甚好。”
蒯良点了点头。
联姻,是一种极为亲近的盟友关系。
如果刘表能够接受,便证明真的想要融入荆州,而不是如刘牧一般,取天下之士而治陈国。
“孙文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