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极为血腥的场面展露人前。
盾甲阻敌锋,锋矛挑落战马上的敌军,持刀的步卒,挥舞刀锋枭首。
以三三为阵,有条不紊的配合,护在阵列后方的弩兵,更是不断上弦,朝着敌军阵中发矢。
大军横推之处,人马俱碎不为过,只余满地的残肢断臂,以及血色战场。
“陷阵之军。”
帅帐中,程昱,戏志才震撼莫名。
于此刻,他们终于明白刘牧为何要藏陷阵军数年之久。
这种级别的对敌能力,逢战无退,有死无生,每一个陷阵之卒死亡,都是不可承受的代价。
可出动陷阵军,意味着天下无人可阻,是一场必胜之战。
冲天的血腥。
随着夜风飘荡到了长安城楼之上。
张修按剑眺目,望着城外哀嚎之处,脸颊不由一阵阵抽动。
“屠杀。”
“这是屠杀。”
射援惊恐无状,如同陷入癔症般呢喃自语。
陷阵军,龙骧军,第一次配合,便是以歼敌为重,令七姓夷族青壮想要逃离,却怎么也冲不开重甲铁骑的包围。
再回首,璀璨的定业刀已经扬起,带着血色落下。
朴胡死在陷阵军卒手中,没有人在意,更没有陷阵军卒俯身拾取首级,仿佛枭首敌将没有发生过一般,再度向前推进诛敌。
仅仅半个时辰,这场战争落下帷幕。
七姓夷族无一人逃遁,脱离战场,尽数被歼灭在营垒内外。
紫气东升。
天际露出鱼肚白之际。
战场被清理出来,辎重从卒带着七姓夷王画像,对照弩矢,问询陷阵,龙骧军卒,统计功绩,清算伤亡。
又一个时辰之后。
尸堆,头骨,两座犹如小山丘的京观堆砌在长安城下。
“陛下。”
帅帐中,戏志才恭敬道:”昨夜战事已经统计出来,陷阵,龙骧,轻伤数百,无重伤,无阵亡,歼敌两万六千余敌,按照监州尉的画像,诸部夷王尽皆授首,以及賨人大将,杜濩之弟同亡。“
“嗯。”
刘牧搅弄着瓷碗中的羊羹,沉声道:“斩夷王者,现赏十金,余下调机要司之人来三辅,进行功绩统筹。”
“诺。”
戏志才恭敬道。
刘牧再度道:“从辎重营调取军械,为陷阵,龙骧补足新的军械;替换下来的旧军械以及叛军军械发回洛阳重铸,另外今日烹煮肉食,蒸墩饼,为两军大贺。”
“诺。”
戏志才作揖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