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逾白有些自责:“我以为。。。。。。我们做事那么谨慎,不会被云辉发现的。”
季庭鹤冷嗤:“你们把云辉想的太简单了。”
从回帝城到现在,季庭鹤都一直在调查当年他母亲去世的真相,这期间自然和云辉也交锋过几次。
虽然没见到他真面目,可那几次交锋下来,季庭鹤能感觉到,云辉这个人心思缜密,行事非常谨慎,再加上他能轻松易容,让人难以确定他的下落。
所以,要想把他彻底铲除掉,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样也好,用宁纬做诱饵,引出云辉,也不是一件坏事。”
江逾白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季庭鹤双手张开,往后一靠,笑得邪肆:“宁纬目前想见我一面,所以在此之前,他一定想办法逃出来见我,到那时候,不就也知道云辉的下落了?”
“那宁纬不就会死吗?”
“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云辉,其他人的生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江逾白眸色微惊,看着男人那张妖孽的脸,想起刚才他杀人时的熟稔动作,眉头微拧。
季庭鹤手段阴毒以外,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他没有人性,视人命如草芥,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即便他偶尔发慈悲,那也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做的戏,并不是因为良知。
“所以,在你眼里,一条人命真的就这么低贱,随意可以杀戮吗?”
季庭鹤笑容微僵。
他把玩手里的打火机,冷眸睨他:“江逾白,你的生存环境太干净了,我和你不一样。”
他要是仁慈一点,早就万劫不复了,根本活不到回到季家的那一天。
“所以你永远都保护不了迎迎。”
他做事不计后果,温迎跟他在一起,只有危险,根本没有安全可言。
“。。。。。。”
季庭鹤脸色黑沉,冷冷地盯着他:“江逾白,能不能保护得了她,不是你说了算。”
“。。。。。。”
江逾白冷笑一声,转身躺下,选择无视。
季庭鹤:“。。。。。。”
山路曲折,越野车一路颠簸。
季庭鹤双腿敞开,双手撑在大腿上,低眉看着手里的打火机。
这是温迎重新送给他的那把,虽然款式和之前那把不一样,可颜色是一样的。
安静的车厢内,只有车子行驶的声音。
季庭鹤沉默许久,终于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语气难得带着恳求。
“江逾白,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江逾白身形一顿,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看向他。
“和温迎退婚,一切损失我来承担,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