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九院,我掏了手机,本来是想打电话,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电话始终没有拨打出去!
而是直接去了九院,本来想绕过医院外面的草坪,直接找沈朝夕的。
望了望时间,中午吃饭时间,沈朝夕应该在吃饭!
在草坪上,找到一个椅子,带上了大衣帽子,天很冷,衣服显得单薄。
刚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到盛夏,现在已经入冬,到寒冷了。
我这一天天过的惊心动魄,何时才能归于平静,越想念和杨凌轩二个相依为命的日子。
闭眼垂眸,不知未来的方向在哪里,本来下定决心接受治疗,可是,我不能当别人的小白鼠……
思来想去,总是想不到一个好的方法,耳边却炸开了沈朝夕担忧的声音:“东篱,不是说好等一下我两点钟过去,怎么又特地跑来一趟?”
秦东篱回道:“对她,我总是不太放心,你知道我做了许多事情,才让她答应去做心里治疗,我很害怕她会临时变卦……”
秦东篱说着呵笑出声,自嘲道:“阿朝,看吧,我也有这么一天,替别人担忧,若即若离,这样的我,已经完全脱离了我自己的掌控!”
“爱情没有错,只不过比的谁爱谁多一点!”沈朝夕无奈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跟她说,做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可能不会原谅你!”
“原不原谅我,已经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之内!”秦东篱无奈的说道:“我现在只想她,变成一个正常人,不要被情绪左右,阿朝,臆想并症比我想象中的可怕,我进修过心理学,心理疾病不能放任,必须得根治,不然的话,你会不知道在哪一天,她就忽然没有了!”
沈朝夕长长叹了一口气:“东篱,你就是平时太理智,对自己在乎的东西,太想把它私有化,太过谋划过来的东西,会有太多的不确定感,你这样本身会很危险的!”
“呵呵!”秦东篱笑得沧然:“阿朝,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要在短期之内治好她的病,所以……对于杨凌轩,只有让他消失…”
“你疯了!”沈朝夕很不赞同的说道:“让一个人消失,你是准备要杀了他吗?杨凌轩对裴33何等重要,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了,和你决裂!”
秦东篱叫了一声:“没有关系,所有的事情我会再她治病的期间,全部做完,我会做的滴水不漏,让她找不到一丁点漏洞。”
“这个不太可能!”沈朝夕幽叹:“刚刚小语给我打电话说,曾西葵回来了,曾西葵病情跟裴33的一样,五年了,曾西葵没有好!裴33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意志力,在短时间内把病治好!”
秦东篱沉了声,“不行也得行,如果她知道她不好,杨凌轩会一无所有,我相信她一定会好!”
沈朝夕哑然道:“东篱,你不能拿杨凌轩来威胁她,还有一件事,我想你该需要知道!”
“什么事?”
“曾西葵带着孩子回来的……”
我的心在他们的话语中沉浮,最后落在地上,碎成渣,拼凑不起来。
秦东篱阴郁地说道:“那又怎样,那只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如果再对我纠缠不清,可不只让她去欧洲那么简单了!”
沈朝夕无奈,“你们好歹从小认识,何苦走上这一步!”
秦东篱愈阴郁:“阿朝,我说过,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婚姻,也没有人能左右我自己的家庭!”
“你啊!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裴33这件事上,你不应该牵扯杨凌轩!”
杨凌轩!
秦东篱对他做什么?
谁牵扯了他的家庭?
沈朝夕又道,“你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底线,有些底线不能碰,碰了就回去了!”
秦东篱倨傲:“阿朝,我的下辈子,我自己做主,我的喜欢,必须要喜欢我,就如我喜欢她一样,我不接受任何意外生的可能!”
“唉!”沈朝夕长叹,“行,我…给杨凌轩找个好的心里医生,他的忧郁症,狂暴症…虽然到了重度,终是有好的可能!你不能否认,也不能断然就说他没有好的可能!”
“自然!”秦东篱笑了,“我只要求她好,如果她不好,我才会动杨凌轩,心里的底线,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反冲,重新筑造心里防线!我要的就是重新给她制造一个心理防线,让她跟从前说再见!”
她……是谁?
是我?还是曾西葵?
我低着头动也不动,我胆怯懦弱着,不敢上前质问秦东篱!
杨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