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师弟,你今日的行为过于冲动,我们是有求于人,怎能如此?”
太平道驻地,郭泰望着唐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望你记取此次教训,若再犯此等错误,我必将上报天师,依照家法惩处!”
“子和师兄,我已知错,下次不敢了。”
一听到“家法”二字,唐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他急忙惶恐地解释。
太平道的家法,素来以严苛着称。
即便是最低烈度的家法,对于普通信徒而言,也是鞭笞五三下,记名弟子更是鞭笞五下;而像他们这些亲传弟子,则会被鞭笞十下。
那可是浸透水的藤鞭,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两鞭则血肉模糊。
寻常汉子,往往撑不过三鞭,便会跪地求饶。
以唐周这样低劣的武学造诣和孱弱不堪的体质,若是真的承受十鞭,恐怕非死即伤。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见到唐周态度诚恳,郭泰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后便返回住处休息去了。
管亥虽未发一言,但从他走过唐周身边时那一声冷哼中,不难看出他对唐周的不满。
而张宁则直接无视了唐周的存在,直接略过唐周,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被人如此的责怪和轻视,唐周却也不气恼,一脸微笑的看着离去的张宁几人,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沉下脸来。
“张宁啊张宁,要不是为了太平要术,你以为我会真的看上你?”
“哼!迟早有一天……”
唐周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恶狠狠的低声说道:“既然你们如此待我,那就别怪我日后心狠手辣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之后,唐周开始在心中仔细地筹划起来。
以他对张宁的了解,这个小蹄子,明显对张泛产生了兴趣。
因此,在唐周看来,张泛是绝对不能留,务必要将其除而快之。
然而,究竟应该如何除去他呢?
想要除掉一个人,最简单的莫过于暗中袭杀。
然而,唐周并没有打算亲自出手。
他是个惜命之人不愿意为了除去张泛而冒险。
万一事有不逮,那不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突然一个贪婪无度、心狠手辣的身影,浮现在唐周心头。
思考了片刻之后,一条阴损毒辣的计策,在唐周心中逐渐成形。
唐周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