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暖身操身體熱起來開始流汗,結束後還穿著的浴衣已經濕透。我回到房間拿了今天要穿的牛仔褲跟汗衫,再走回水井開始擦汗。
雖然浴室限水不能用,但宿舍的水井是天然的,不受限水影響就是。說來也算運氣好,這附近區域有水井的日式建築沒幾間,宿舍就是其中一間。
擦乾身體換上外出服,回到房間發現阿傑還在睡。我也懶得叫他起來,拿著夾克便出門去附近的豆漿店吃早餐了。
回來時順便幫他買了傳統的粉漿蛋餅跟豆漿,剛踏進房間就看到他起身盤腿坐在床墊上發呆,原來散開的浴衣也沒整理。
「醒啦?」我把買來的早餐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快去洗個臉再來吃飯。」
他也沒講話,掛著鬆散的睡衣就想往外走。我趕忙拉住他幫忙把浴衣穿好紮緊腰帶,像個老媽子般碎碎念道:
「要出去好歹穿好啊,你不是個女孩子嗎?」
「啊哈哈,抱歉抱歉。」睜著惺忪半閉的睡眼,阿傑懶懶地說:「下次會注意。」
出去後過陣子他回來了,臉上精神不少。只見他那小巧的鼻子微微一動,問:
「你買蛋餅喔?」
「聞得到?」
「以前聞不到就是。」
我指指矮桌上的蛋餅跟豆漿,說:
「幫你買好了,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家的蛋餅。」
「沒想到你還記得啊。」
「好歹幫你買過好幾次了。」畢竟他以前憂鬱症發作的那段時間,都是我出門幫買的。
阿傑走到矮桌前跪坐著開始享用早餐,我則是坐在一旁繼續划手機,看看最近有啥新鮮事。
「在看啥?」阿傑一邊咀嚼蛋餅一邊口齒不清地問。
「就楊醫師他們的新聞,好像又有一批新的性轉病人回歸社會了。」
「喔喔我知道,之前在醫院看過他們。」說道這,阿傑喝了口豆漿。「十幾人有呢。」
「十幾人?可是我看新聞只有十位出席欸。」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熬過去,有幾位治療失敗,還有一位是希望院方保密。」
「那些治療失敗的人怎麼了?」
「死囉。」阿傑放下已經吃掉一半的蛋餅。「跟她們相比,我真的是很幸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