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落下,逐渐将疼痛麻木。
阮符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瞥见阮符欲言又止的表情,殷燃将语调放轻,“别担心,家里那边我会去解释。”
阮符眉头放松下来,勾唇点点头。
时钟悄无声息走刻。
不知过去多久,殷燃起身更换冰袋时,阮符倚在沙发上,已昏昏欲睡。
“困了?”
“有一点。”
殷燃抬头看了眼挂钟,“待会儿再喷点药,我就送你回家。”
“谢谢燃燃。”阮符小声说。
“别客气,”殷燃眼睛一弯,“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十分钟后,开始上药。
阮符看着殷燃摇晃药剂瓶,心软得一塌糊涂。
大概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这辈子才会遇到她吧。
“准备喷药了,有点凉,注意。”
阮符应声“好”。
凉意如约而至,渐渐覆盖过脚踝处的疼痛。
“现在感觉怎么样?”几分钟后,殷燃拿着药剂瓶起身。
“好多了,”阮符实话实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报答就算了。到家后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平时多注意休息,生冷刺激食品不要碰,比如酒——好了就别来酒吧了。”
阮符一愣,倏地抬起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倒也没错,多注意休息也没错,忌酒也没错,只是……
“记住了,”她犹豫几秒,选择咽下“为什么”,只苦涩笑笑,“不过最后一条,我真的做不到。”
“404的酒有那么好喝么?”殷燃的眼睛弯成月牙,神色温柔。
“其实也没有,”阮符微微垂下头。继而,她记起那瓶又苦又辣的伏加特,还有那杯味道奇怪的金汤力——虽说各花入各眼,但那绝对是她这辈子只此一次的体验。如此想着,阮符缓缓笑开——
“不过,我从不在意这里的酒怎么样。因为,我只为你而来。”
殷燃眸光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