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心思,但不多,这些小计谋在宫尚角面前都不够看的,但用来对付那一对卧龙凤雏的兄弟也足够了。
宫远徵听她眉飞色舞的把这几天在羽宫做的事情滔滔不绝的叙述了一遍,暗想自己是白为她担心了,人家明明就是被奉为座上宾的逍遥自在,不见一点危险。
纪云舒:“徵公子,从今天起呢我就搬回来啦,还请公子继续照顾我。”
“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玩够了就回来?”小少爷傲娇的哼了声,似有不满,“羽宫那边有人捧着你,顺着你,在这里可没有优待。”
“嚯,我一个药人还想要优待,我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她现在也算是了解一些宫远徵的性子了,这种时候顺着他的口风去说就是了,千万不能跟他反着来。
否则今天晚上,她得出去露宿野外了。
宫远徵:“你上次给我下的,是什么药?”
“啊?我有给你下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还要装傻,越过宫远徵试图先溜走,【下药这事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他怎么还计较,男人这般小心眼可不好。】
宫远徵听着她心里碎碎念的,气到想笑,明明是自己被下了药,反而还不能生气?
好没道理。
去羽宫住了几天,倒是把她的脾气会给惯坏了。
但宫远徵也不是个吃亏的人,他晚上敲开了纪云舒的房门,手中端着一盏药茶。
纪云舒:“公子这是上门来向我献殷勤?”
“你不是说了自己是做药人的,那自然是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宫远徵说着把药盏打开,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喝吧,我在这里守着,就算是有副作用,我也能及时救治。”
“多谢啊,你可真是贴心。”她挤出一个很假的笑容,却没立刻端起药盏,而是先给宫远徵倒了一杯清茶,“公子费心了,我这就喝,一定全力配合公子的安排。”
说着她端起药盏,看似毫无芥蒂的一饮而尽,宫远徵也就没多想,喝了一口她递来的茶,全然没有留意到纪云舒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宫远徵:“我知你向来自信,可宫唤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现在哄着你顺着你,只不过是因为有求于你罢了。若是你在他那里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徵公子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笃定自己能把宫唤羽制服的妥妥帖帖。”纪云舒一边同他说话,一边打量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未雨绸缪,有些事情早做准备,会更好。”
宫远徵:“那你能说一说,为什么要早做准备,宫唤羽有什么独特之处让你早早的心生忌惮。”
纪云舒:“有些事情我现在不好和你细说,只是……女人的直觉,第六感。”
她略略扬眉,笑意浅浅,落在宫远徵的眼里却透着别样的魅力。房中灯火明亮,他却好像还是看不清纪云舒的脸,熏香淡淡,暖着人心。
“你……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宫远徵自认是在毒与药之间纵横多年,遍无对手,可却在纪云舒这里一次两次的着了道,丢了面子。
可这次纪云舒也意外了,因为宫远徵的反应有些奇怪,“这不是我下的药,宫远徵,你现在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她被宫远徵一把推到墙上,整个人靠了过来,向她压去。她清楚的看到宫远徵面颊微红,眼底染上一层欲色,难掩狼狈。
她就是反应再慢,此刻也该明白过来了。
但不应该啊,她下的药只是会让宫远徵身上发痒,并不是现在这种功效啊。
“这事不对,肯定有问题,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找解药!”
纪云舒想找借口先逃开,除了要远离危险之外,她是真的要去找解药来救宫远徵。可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抓着她细细的手腕,掌心炙热,烫了她的皮肤。
“纪云舒,这是你自己主动招惹我的!”
“如果我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会信吗?”
她讪讪笑着,在他的头俯下的时候下意识的侧过了头,可他不依不饶,很快又转了方向。
他的眼中清晰的印着纪云舒的眉眼,心跳不由得快了两下,她的美尽数落在眼中,如明珠璀璨,熠熠生辉。
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很近,仿佛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蹭到彼此的鼻尖。
他们之间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是紧张,是心动,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