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大概就是一小时一次吧。
周舟知道,从他嘴里不可能套出任何话了。
他甩手走人,却在临下楼前被叫住。
“周、舟?”
祝秋亭大概是在确认他名字,见周舟没回头,也没否认,道:“你不适合做警察。”
当晚,周舟拉瞿然去大排档吃烤串喝酒,瞿然负责烤串他负责酒。
周舟的眼睛很圆,长得确实显小,他平时都会故意眯显得凶一点成熟一点。
现在也不眯了,睁大眼睛边喝边喃喃自语:“一颗心可以碎两次吗?”
瞿然恨不得跟每一个路过的人解释,他不认识他。
“等纪翘再出现,我一定要问清楚,”周舟喝的脸都红了,话里话外听着都很委屈:“我怎么不适合了?!”
“还有!!她帮忙就帮忙,过后干嘛装作不认识也不联系?!”
——咣!
人摔地上了。
周围食客都侧目,瞿然赶紧把他扶正:“我都忘问你了,你去查了没啊,她人最近在哪里?”
不提还好,一提周舟火更大:“谁知道啊!就闷、闷在家里呗!!外面都把她看成什么了,她也不知道管管那混蛋……”
瞿然皱了皱眉。
他下意识觉得不对,但现在也没有确切证据。
十二天,任何眼线、监控中都没有纪翘的身影。
对祝秋亭的调查,其实有了些眉目。
但纪翘到底在其中起什么样的作用,知不知情,知情多少,瞿然现在都不敢确定,这让他有些烦躁。
如果有任何牵扯,她是逃不掉的。
可深挖下去,烦躁什么呢?也许是希望,她只是单纯的看上他的地位财产,做个花瓶美女,在最外圈晃荡吧。
因为他的猜测若属实,祝秋亭恐怕得枪毙上一百个来回。
但很快,瞿然发现,他的所有烦躁,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纪翘早在那之前,跟祝秋亭驾车去了舟山的海边,就再也没回来过。
而监控捕捉到她跟祝秋亭那天离开的车,副驾驶座位上,鲁米诺反应检出了血迹,dna验出来,正是纪翘的。
申城七月的夏天已经很难熬,祝秋亭被传唤这天,是下午六点四十以后到的警局,毒辣的太阳已经开始日落西山。
瞿然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但还是没拦住周舟。本来今天周舟休假的。
他一把抓住祝秋亭的领子,把男人掼在外墙上,眼里带着血丝,一字一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怕她揭露你的罪行?还是怕自己做的那些脏事都被抖出来——”
瞿然象征性地拽了两把,也就冷着脸随他去了。
祝秋亭面色平静,任他动作也没有上手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