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贱货?”
不知怎的,吴扉轻扯了下唇,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纪翘,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用食指随意点了下她,环顾四周,问周围:“哎,你们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贱货吗?”
公子哥们玩乐耍坏可以,可在这真坏种面前,有一种本能求生欲。面面相觑后,有识相的抢先附和:“没有没有,吴哥你有眼光,是漂亮,真的漂亮。”
“对对,怎么说我也混了十几年,我打包票比她质量还高陪的真没见过。”
“吴哥,贱没关系,美就行了,是吧?”
“那这样,”吴扉转了转食指的玉扳指,挑眉问道:“送你们,要吗?条件只有一个,把她给我艹晕——”
话到最后,他的神态渐渐冷了下来。
除了纪翘面无表情,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漫长的沉默间隙,吴扉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兜内的手机铃声轻微的振动了下。
他掏出来随意瞥了眼,面上戏弄了人后的懒散还未褪去,神色一点点地冻住了。
八吨货,全扣在维港。
吴扉脸色难看到如坠冰窖,手臂青筋根根爆出,下一秒便不发一言地冲了出去。
这下换纪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背影,边欣赏边挑了桌上一瓶轩尼诗李察拎着,前后晃了晃。
“问一下。”
纪翘打破了沉默,把众人的视线成功拉了回来,彬彬有礼道:“刚刚哪几个说我漂亮?这酒可以请我吗?”
“操,”吴扉走了,被压了半场的气势也能找回来了,有个憋坏的公子哥立刻爆了:”你这个□□拎清楚一点,被人骂贱货都不敢吭一声,现在你他妈知道说话了?这酒多少钱你知道吗?摔了你妈卖一个月都不够赔的!”
这种对剩下十来个人而言,已经是完全熟悉的生态。众人暗中松了口气,看热闹的有,嬉笑劝人的有,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的。
在这种场合,有一个靶子敢被竖出来,所有的情绪、该被发泄的欲望,都将由那个对象负责。
纪翘没看说话那人,轻耸了耸肩膀:“我也是帮老板做事,没办法。”
她边感慨边扫视了圈,微微笑了下:“我再问一遍,刚刚说话的是哪几个,出来挨打。”
“我艹你你炸了!”
短暂的死寂后,有年轻的跳起来猛地抓过她手臂,还没碰到她,就被反手一整瓶轩尼诗李察砸中,对方甚至身子还没来得及拧回来,水晶玻璃瓶身回甩到墙体,只听见一声巨响,酒瓶迸裂,酒液四溅!没等那人喊疼,纪翘一把拽过对方领子,中指顺着锁骨下窝云门处扣进去,呼吸半卡断,把人直接掼在墙上,轻声道:“我都说了,谁先说话谁先挨打,怎么就不听劝呢?今天爸爸心情不好,最好给我收声。”
“啊!!!这酒你赔得起吗,今天姓吴的还没买单呢!”
有个卷发女人冲过来尖叫:“客人不付款是会算我账上的,你个疯女人要死啊!?”
“不用。算我账上。”
“你他妈知道这酒多少钱吗?!算你什么啊算!?”
卷发女头都没回,声音直发抖。
对啊。
众人想,顺便循着那道男声回头看了眼。
哦。日。
账的确能算他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