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还有五天,就去海市了。
没必要在订一桶新的水了,凑合几天先吧。
槐枝熬了一通宵,困意袭来。
……
回到房间,捞起椅背上的睡衣,朝厕所走去。
换下运动衣,丢到衣物框中。
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冰凉的水打在槐枝脸上,顺着脸颊滑落。
槐枝看着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细腻,眼底下的青灰色明显。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槐枝嗤笑了,形容得还真贴切,摇摇头。
回到卧室,拉上窗帘,房间乌压压一片。
一粘床,槐枝睡意来袭,沉沉的深睡过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清风裹挟着雨水,滴答落在透明的玻璃上,凝成一股水路缓缓向下。
不知睡了多久,房间昏暗暗的。
槐枝起身揉着眼睛,拿起手机,吓了一跳,第一次睡了那么久。
晚上八点钟。
拉开窗帘,才发现下雨了,雨水落在窗户上,不经溅起小水珠,打湿了挨着一旁的淡青色窗帘。
槐枝往旁边扒拉着窗帘,减少打湿面积。
转身往客厅走去,肚子咕咕叫。
眼看家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捞起一旁的外套,拿过钥匙出门了。
槐枝住的大院家属楼,是个只有六层的小矮楼。
边下楼梯,点开微信,发现一大堆未接电话和信息。
有小姨的,还有覃蔓的。
还有……嗯?外婆?!
外婆不太会用智能机,所以有事情都是电话联系的,但这次外婆打的视频电话。
槐枝马上回拨过去,响了两分钟,还是没人接听。
点开电话薄,找到外婆的电话回拨。
嘟嘟嘟……
过了一分钟左右,接听了。
槐枝疑惑开口:“外婆,怎么打视频电话给我嘞”?
电话传来深沉的声音:“囡囡,俺这边来勒个组织团嘞,教我们这些老年人使用智能手机啊,还帮我们打扫卫生嘞……”
外婆说着方言,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外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但槐枝听到了外婆说:“囡囡啊,你啥时候来看我嘞!”
槐枝不经想起,最后一次看外婆,还是过年的时候,那时父亲和她在牙舟镇上住了一个礼拜。
每年节日他们都会回去,陪陪她老人家。
但今年端午,因为槐国安的事就没能回去。
外婆起初知道父亲离世的消息时,整整两天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