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人是两年前在西安车站叫你的那个人?”见黎归点头,长生心中五味陈杂,她一直在想黎归明明是有伙伴的,之后为什么再也没看见那人…原来。
“怪不得之前一直都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季夏喃喃。
“我出生时就被族人奉为背叛者,因为我和禁忌族谱里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心中一顿,长生猛的看向黎归,正巧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瞳孔,那里平静下暗藏着压抑的波涛与疲惫,“是悬崖上的那个人?”
“恩。”
言亚用手指拨着茶杯盖,“山崖上的人就是当初的家族背叛者,你们古巫擅长占卜听信天命,于是见到你的样子以为是那个人的转世之类?”
见黎归不语,言亚顿了顿,“那叫你出来也不是找那个那么简单了吧。”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在座都心知肚明,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把他踹出去送死。
所以在看到山崖上的那个东西和那些棺椁时,黎归的杀意会那么重。
“分布在朝廷的古巫人很快就得到了各代的重用,他们以黎为姓迅速扎根发芽,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找到的那个东西。”
言亚点头,“这也能够说明,你们去过的那些墓室,帝王将相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那些人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 ;他们找到的只是万鬼乌匣,用来开门的盒子罢了,真正的门却从来没有被人打开过,即使那个人花了三十五年找到了钥匙。”
“既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搭上整个家族寻找上千年?”
言亚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虽然知道他的本意是好的,可以黎归的性子接下来一定会不好收场,快速给季夏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的点头。
“诶我说,既然都知道…”
“诅咒。”
打断季夏的话黎归只用了两个字, ;刚活跃点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看了看一脸震惊的长生,黎归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神色,“必须要找到那个东西,我们古巫才有可能繁衍壮大,麒麟血越到后代力量越薄弱,只有找到那个我们的血脉才有可能复苏,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山里很少知道我们的存在,可正是如此才会更加灭亡。”
“毕竟对于古巫来说,没什么比延续更重要。”
“呼!”季夏夸张的呼出一口气摊在桌子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有什么事情呢,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会揍我,那些什么巫不巫本少爷管不着,你给本少爷好好地就行。”
长生心底松了一口气,因此也忽略了黎归眼中快速闪过的一丝情绪。
季夏抿了抿唇,手指点着泪痣,表情令人捉摸不定。
“那…陈亚弦和你是什么关系?”
见长生提问黎归一愣,看来他今天是逃不过去这些追问了,脸上无奈一闪而过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无辜,惹的长生直接伸手上去揉虐他的俊脸,“老实交代。”
“他家是也是巫族,祖先时代两族虽然对立,但共同抵御过敌人。”
“他知道我的身份。两家有过约定倘若日后见到,要助其完成一件事,且完成之前不能下杀手。”
“所以他让你放他走你才同意?好吧,你们深山老林居住的人还真是讲信用,比我们现在强多了,诶诶,死丫头你放手你掐我干什么!”
“那他之前能对你下杀手是因为对你的约定已经完成了?是什么?”
“日后你会知道。”
这场谈话整整持续了一个下午,把窗户推开,隐约能看见前面波光粼粼的湖畔,藕白色的月光照在窗棂上洒了一地的光。
阿虚小六他们已经完全隐蔽起来,不过几日的功夫赵家就彻底被推翻,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去寻找,阻拦不了,只能…
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爸爸,最后就由我来结束吧。”
瞧见二楼的灯熄灭,黎归从树上跳下,刚走了两步回首就是一记手刀。
“鸭梨,是我,看清楚再打。”向后轻松一跳,季夏吊儿郎当的靠在树上嘴里还叼着半截狗尾草,“我来找你的原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那件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看着黎归一言不发的样子,“你一向果断,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