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归眼中划过一丝不知所措,很快就被黑眸下汹涌壮阔覆盖,“长生,我…没有未来。”
“好啊,正巧我现在也看不清方向,黎归,你明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你不让我说,你拒绝,我退无可退。”轻叹了一口气,忍着不去看他的脸。
八月的梧桐经过昨夜的大雨翠**滴,摇开车窗,“所以,对不起,我只能选择逃跑…”
三三两两的行人不多,站在树荫底下,精致的妆容和旗袍与普通的世界格格不入,长生自嘲的笑笑,她还不能被打倒,最起码要坚持到看看黑暗背后的黎明才好。
转身,胳膊突然被人用力一拉,四目相对双唇交接,清楚的看见那个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黑眸中的晶莹,长生睁大眼睛,泪顺着脸颊换滑落到唇齿相融中,缓缓的抬起手,紧紧的拥抱,闭上眼睛。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推开书房的门,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爸爸?李婶,李婶爸爸呢?”
“怎么小姐?”李婶正用围裙擦着手,“赵老已经走了,桌子上的信是留给小姐的。”
“长生,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阻止就可以停止的,的确,从赵家得到这个秘密开始,就注定要牺牲一代人,只是爸爸希望是我,而不是你。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答案,那么就自己去寻找吧,我在秘密的边缘等你。”
“爸爸什么时候走的?”把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一个烈焰咒烧的尽剩灰尘。
“今早小姐走掉的一个小时之后。”
“李婶,从小到大我对你都像妈妈一样尊敬,结果这个消息真令人痛心。”甩上门,父亲要走绝对是有计划的,这个计划李婶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对她还是只字未提,不愧是父亲最信任的人,眼中划过一丝冰冷。
躺在沙发上坐在一旁看书的黎归,“黎归,如果我有一天我知道了一些不能被世人理解秘密,那我该怎么办?”
眼睛被蒙上,熟悉温度覆盖在眼皮上,长生噗嗤一声笑出来,“被蒙上就看不见了么?真是你一贯的作风,不过这倒真是一个好办法。”
“你在犹豫。”
“被你猜中了。”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在犹豫是因为我已经找到前方的路该怎么走,可我也看到了遍地尸骨的景象,我不想把他们扯进来 ;。”
“季夏?”见长生点头黎归揉揉她的短发,“他不会。”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手迟疑了一下,仰头望去见黎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是我?”
愣了一下看着他别过头去泛红的耳廓,下一秒长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黎归,竟然在吃醋。
“喂喂,咱们的冰山终于融化了啊,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呦。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别一副咬死我的样子看着我好不?”
转身要逃却被黎归手疾眼快的一把拉过,两个人拉拉扯扯,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正是经典的男上女下的姿势,望着眼前近在迟尺的脸上两团清晰的红晕,黎归眼中满是倦弥的柔情仿佛要融化时光,慢慢的低下头。
长生缓缓的闭上眼睛,耳鬓厮磨,与子成双。
“之所以不说你,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抱着秘密盒子在海中漂泊的人啊。”
“怎么说?”
“有一天,我全部都讲给你听,然后你也要把你所背负的一切告诉我。”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见黎归正一脸无害的睡在她的身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在他脸颊边落下一吻,刚要离开,头却被人从后面固定住,嘴唇被准确的吻上,抬眸就见黎归一脸笑意的样子。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你醒了。”声音有些哑,见黎归点头不再说话,眼睛一直在看着她的肩膀。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上面清晰的红印让长生脸一红,一拳头挥在他的脸上,“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笑意从头上传来,“该看的都看过了。”
“黎归!你…呜。。别…”禽兽!
季夏一边开着车一边注意着后座的长生和黎归,“长生,你说的是真的?”
就在刚刚她接过到了一个人的电话,那个电话号码已经被掩盖了很久,以至于让长生彻底的呆住,是徐教授的。
徐教授是父亲的好友,之前她曾经把羊皮纸给他让他进行翻译,父亲回来的时候长生一度想这件事情被发现该如何,暗地里派人去调整了好些日子,确定没有什么弊端才稍微放松警惕,父亲走后,她本想拿走的。
结果却偏在这个时间被告知羊皮纸的地图被完整解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