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去理会季夏话里探究的意思,“也不全是,我之前就准备去山西,这次只是把计划提前了一下,爸爸回来我也没什么顾及,这次来就是问你…”
“什么时候出发?”打断长生的话季夏吐出嘴里的牙膏沫。
“一个星期后。”黎归是明天走,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一个星期已经是最早的预期了。
“对了,我家老头子说赵叔回来了,过几天想来北京,看来我们是见不到了。”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季夏,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不要告诉任何人。”
学校的样子跟以前一点都没有变,巨大的樟树叶两旁林荫小路和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拿着手中的停学证明,从今天开始她真的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叫了你好几声,都不见你回我,想什么呢!”
“是你!”眼前这气喘吁吁的人不正是那天送她回家的鲍鲍么。
“听说你今天过来开证明,我就随便溜了溜,没想到还真碰上你了。”挠了挠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心,“你的伤都好了么,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有疤么?”
“没有,放心吧。一直都想谢谢你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你一会有事么?”
“没有没有。”
见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长生噗嗤笑出声,“介不介意逃一节课,然后赏脸吃顿饭,就当谢礼。”
“那好,走吧,上车!”
“那天真是谢谢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要客气。”
“其实也没什么。”鲍鲍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真要说起来,还是应该谢谢我哥,要不是他让我出去,我还真救不了你,我回去的时候还现问了他一嘴,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眉毛一挑,“怎么说?”
那天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他一定是派人跟踪她,父亲和他那时候是合作关系,他动不了她,可不能死不代表不能受伤,所以看着她单枪匹马的闯进去,然后回去叫鲍鲍出来,至于为什么叫鲍鲍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了。
“我哥他说好好的机会,我白白给溜走了,哈哈。”
“鲍鲍,别的我不多说,你我都懂。”皱着眉把杯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不知道你哥哥最近在干什么?”
“我哥他啊?最近好像在研究一笔生意吧,具体的他也不让我知道, ;不过隐约觉得他现在很忙,这么想想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看见他了。”
生意?长生心中冷笑,爸爸前几天把赵家彻底翻盘清了一遍,加上那股力量双重夹击,他陈亚弦现在能不忙才怪。
“他人在北京么?”搅动着杯中清酒,长生漫不经心的问道,现在她的重要事情之一就是时刻观察着陈亚弦到底在耍什么花样,然后从他下手,拿走万鬼乌匣。
见对方迟迟不回答,长生奇怪的抬头,“长生,为什么每次和我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在问哥哥的事情呢?”鲍鲍抬头,眼中有太多长生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东西,“你喜欢的人是哥哥?不对,是季夏!还是黎归?”
“为什么所有人你都让他们靠近你,唯独我,你要把我拒之门外。”
懊丧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和什么,“鲍鲍,第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第二,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都是我的自由,第三,我一向很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
“长生,我喜欢你,一直喜欢。”
“我拒…”
“呵,没想到还有人会喜欢你?”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喂,对面的,你眼睛没问题吧,这女人就是个暴力狂啊。”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蓝焰?怎么是你?”
“你就是把长生打伤的那个人?”听到长生叫他的名字鲍鲍大惊失色,他问过陈亚弦既然知道长生受伤了知不知道是谁干的,陈亚弦只说了两个字,就是蓝焰。
原本蓝焰正笑容肆意的咬着墨镜打量长生,听见鲍鲍的话明显一僵,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认识我?”
“长生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