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睡着,四点就给她打电话了么,“你这么拼,是想早点挣钱娶媳妇?”
把他指尖未点燃的烟扔掉,从包里掏出一袋牛奶,“喝了,我开车。”
“空腹喝牛奶容易腹泻。。。”言亚顺势说道。
瞥到长生青黑的脸后,作势耸耸肩,“好吧,当我没说。”
“刚才忘记和你说了,这牛奶是我上个星期装一直忘喝了。”
“噗—你说什么!”
“吓死你,洁癖男!”
没有直接去瘪三儿李那,两个人直接驱车来到京郊了一家字画店。
言亚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屋里到处悬挂着各个朝代的仿写和一些山水画,刚进门长生就被中央那幅的玻璃罩扣住的字画吸引了去,字画仿写的结字精美,遒美健秀,赫然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张大哥,在么?”
“谁找我?”言亚声音刚落,书桌下面赫然钻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脸。
不经意的扯了一下长生的衣袖,言亚笑着上前,“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些烟草,今天特地拿过来一些给你尝尝,长生。”
会意的把准备好的盒子递过去,“张大哥。”
提到烟草那人眼睛一亮,接过去也没管什么有失礼仪,直接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哈哈一笑,“恩,好东西!”
等他站起来,长生才仔细打量他。
年纪不大三十几岁,打扮邋遢,白色的t恤上满是墨迹不说,整个人更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怪人!
“说吧,今儿个来找我什么事?”
怪人张坐在椅垫上翘着二郎腿,显然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至始至终也没有看过长生一眼。
言亚已经熟悉了他这副德行,当下进入正题,“前阵我托人送来的那幅复印锦帛,不知张大哥可是翻译出其中的玄妙了?”
长生紧张的望着皱眉思索的怪人张,只见他吹着指甲盖漫不经心的说,“哦,那个啊,被我扔了。”
“什…”
心中惊讶呼之欲出,却被言亚一个眼神制止住,他依旧气定神闲的笑道,“是我的错,应该亲自上门拜访才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张纸,“还劳烦张大哥帮我看一看。”
怪人张抬起眼皮稍了眼长生,嗤笑一声这才慢吞吞的接过纸张,“还是言亚小子会来事,小姑娘长的灵气未见得会动气。”
“三日后给你答复,没事就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把腿搭在书桌上怪人张摆摆手开始赶人。
回程的路上,看着毫无波澜的言亚,“那人什么来路?”
带上蓝牙,言亚勾唇一笑,“你听过怪才么?他便是这个道理了,回去等消息吧,他说三天内就是没问题了。”
“陈儿,他到了么?好,告诉他我和长生马上就到。”
扣下蓝牙,言亚口气带着一丝不屑,“癞皮狗羽翼未满就想要打压地头蛇,有意思。”
“他这次恐怕是打听消息,赵叔失踪这么久,陈婶那边在打理大面,剩下的这些小犄角旮旯倒是被他盯上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长生沉吟。
她家一直是考古世家,这行接触多了,涉及的东西自然也多,这里面的学问很多。
拿季夏家里来说,季叔的主要势力集中在西安。天高皇帝远,做起事来不用束手束脚,可如此黑白兼顾私低的渠道和买卖则会单一些。
而言亚家正处天子脚下,倒卖明器甜头多相对的风险也大,这样他们就需要一个依附的菟丝草,而这菟丝草正是长生家,没有什么比一个名声在外的考古学家作为更好的掩体了。
于是两家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互补,二者不可缺一。
这也是为什么长生会有那枚权利扳指,言亚这么尽心帮助她的原因。
而眼下这瘪三儿李,专挑父亲不在的时候发难,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言亚岂能容他。“待会儿进去的时候静观其变,现在他还不成什么气候,不会胡来。”